江言身上穿着一套简洁的居家服,他将纽扣一颗一颗的解开,露出胸前大片洁白的肌肤,而后坐到了宁修远 腿上,低声道,“阿远,我们都还没有过肌肤之亲,怎么能确定合不合适?我只知道你对我很好,我也没有把你当 成过哥哥,我们就像以前那样,一直生活下去不好吗?”
江言要吻过去,只是他偏过头躲开了。
他皱了皱眉,把江言从自己的身上推开,“天气这么冷,别着凉了。”
江言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兀自道,“今天你别去医院了,就留在家里,你都好几天没有回家了。”
“订婚的事,我会和伯父说清楚。”宁修远再次道。
江言难得的歇斯底里了,“难道我们认识了快要二十年,比不过一个认识几年的? ?!况且岑礼的母亲已经去 世了,他也不会再跟着你,等他生了孩子以后,我们给他一笔补偿,让他离开吧。”
宁修远的脸沉了下来,然后站起身道,“我不会让他离开的。”
见宁修远要走,江言抱住了宁修远的手臂,“阿远,你都同意我们订婚了,难道你想娶岑礼?他有什么资格进 宁家,他什么都没有,之前的学费和医药费,也是宁家给他出的。”
“江言! ”宁修远一把甩开了江言,江言摔倒在地上,手肘也磕破了皮。
空气一时间静了下来,宁修远自己都没有料想过,一直被他温和对待的人,有天会被他如此不耐烦的对待。
被蹭破的皮肤往外渗出了血,江言低头看了一眼。
门并没有关上,房间里也闹出不小的动静,李婶恰好经过,就看见了这么一幕,江言衣衫不整的摔倒在地 上,然而宁修远还一脸冷漠。
“少爷,您在做什么? ”李婶在门口问。
“……”宁修远这才稍微回过神来,对李婶道,“你帮小言把东西收拾好吧,明天我要人送他回去。”
“我不回去!”江言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都挂了泪,“阿远……我不回去,我是为了你,才从国外回来的,
也是为了你,才转去的L大,我们好不容易才确定关系,岑礼有什么好的,要是没有宁家,可能早就去了夜店, 都不知道和多少人睡过了。”
江言抱住了宁修远的后腰,一直不肯松手。
李婶脸色为难道,“您要把江少爷送走,然后把岑礼接回来??您不要再被他蛊惑了,他根本就对您不安好 心,留在宁家迟早会闹出大事来,这种人新鲜感过来就算了,没必要为了这么个人,要江少爷走。”
宁修远冷冷的朝李婶看了一眼,然后将江言的手指从自己的腰间掰开,“李婶,宁家不过是出钱请你来工作, 要是你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那就早点离开吧。”
“……”李婶顿时不能言语,脸色白了又白,先前虽然宁修远也警告过她,但并没有提起要将她辞退,她在宁
家工作了大半辈子,几乎也是看着宁修远长大,她早就将宁家当成是她的家了。
“你别这么说李婶,她也是为你着想……自从岑礼住在了宅子里,就没有哪一天是安宁的。”江言劝说道。
可是谁找的不安宁呢?
江言又道,“阿远,你想想,岑礼的心根本就不在你身上,只有我才是全心全意的喜欢你,要是你真和岑礼在 一起了,该有多少人看笑话,而且岑礼的身份本来就上不了台面,宁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宁修远没有答话。
他一开始确实也觉得岑礼的身份不上台面,可他的观念,却在短时间内出现了巨大的偏差。
江言一直不肯松手,他叫了几个外面的人过来,然后拉出了江言,这些人原本是用来看守岑礼的。
怎么说江言也是他当成弟弟宠了十几年的人,只是谁也不会预料到,两个人的关系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他对李婶道,“等会帮他把手臂上的伤处理一下。”
而后,不论江言在身后说什么,他都没有理会了。
这一瞬间,他竟然在想,和江言解除婚约了,他以后该和谁在一起,要是岑礼对他说,想进宁家的门,他甚 至都会毫不犹豫的用婚姻将这个人捆绑住。
他想,肯定是因为岑礼给他生了孩子,他才会多了些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