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没关系的。”岑礼道,“你以前,不是也经常这样吗?”

不论他生了病,就算身上的温度烫得不正常了,还怪他身体太虚,依旧用那些器物来玩弄折磨他。

就连他去了学校,也不能擅自将体内的东西拿出来,坐在考场里,仿佛是在受刑一般,还要担忧被外人觉察 出他的异常,宁修远只把他当成一个物件,按照自己的想法把他摆布成任何模样,从来不会考虑他也是一个有思 想,有感情的人。

听见他的话,宁修远的脸色沉了沉。

岑礼又道,“没必要为我这样的人忍耐,真的,反正我只是你呼之而来挥之则去的一个床伴,或许……连一

个床伴都算不上,如果连满足你都做不到,那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岑礼! ”宁修远眉头紧皱。

“……要是你不喜欢听,我以后就不说了。”岑礼脸色很平静。

先前燃起的火焰,像是被一桶冷水给浇灭了,岑礼的话说不上哪里对,却也谈不上错,他一开始对这个人就 是一时的新鲜感,觉得挺有意思的,平时看起来面色冷淡的书呆子,在床上却不断挣扎着求饶,他习惯了别人的 讨好,偶尔来个骨头硬点的换换口味也不错。

过了几秒,宁修远开口道,“后天你可以去医院,别在给我惹出什么事来。”

“好。”岑礼应了一声。

宁修远起了身,将衣服穿戴整齐,末了看见躺在床上的人,还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白皙的皮肤上还残留

着几道鲜艳的红痕,是他刚才弄上去的。

换作以往,岑礼要是还有意识,肯定会第一时间将皱巴不堪的衣服从地上捡起来,然后一件一件的穿好。 宁修远不愿在多想,有些烦躁的推开房间的门离开了。

岑礼听见“砰”的关门声,好似身体的力道都被抽走了一般,过了好久才动弹了一下。

他缓缓的从他床上坐了起来,有些弓着背,默自的看了一眼窗外,只不过窗帘早就被他合上了,外面该是天 黑了吧,明明被对方困在宅子里不过十多天,可他却觉得过去都是上个世纪的事了。

修长的手指捂住了脸,透明的液体顺着指缝往下滚落,将床单都沾湿出一小片水迹,许是因为方才的事,感 觉自己变得恶心又下贱。

这种情绪一旦触了顶,便像开闸的洪水一般收不住了,房间内很安静,还亮着一盏暖昧的暖色都灯光,只是 坐在床上的人,身体不断的在颤抖。

岑礼的眼眶已经变得通红,可后天去了医院,他还是要将所有的情绪都收敛好。

尽管在外人面前,他已经声名狼藉,但在母亲面前,他还是对方眼里的骄傲。

宁修远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倚在栏杆边,点燃了一支烟。

他的脸色实在算不得好看,以至于佣人们都很懂事的和他隔开了距离。

江言一直都在留意房间的动静,他走到宁修远身旁,道,“……要是岑礼生了孩子,你打算就这样和他一辈

子?”

一辈子实在太漫长了,宁修远很多次都说起过,到时候给岑礼在外面寻个住处,可时间久了,难免就会觉得 腻味,到时候也许会有更多年少的男孩子讨他欢喜。

但如果放开岑礼,让这个人和别人在一起,就像属于自己的一件物品,放在角落里生了灰也不会被想起,若 是被别人拿去了,他断然是不愿意。

宁修远道,“也许吧。”

“……”江言的脸色变了变,“伯父说这次你回去了,会和你商量一下成家的事,伯父好像知道你和岑礼的关系

了。”

“嗯。”

“……阿远。”江言犹豫了好一会,他很早就对宁修远有好感了,他也知道宁修远虽然爱玩,但心思不会放在

谁身上,以至于他不想和那些人沦为一谈,可时间拖延的越久,他越是不安。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江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