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低声说:“要是我一拳打死你,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你的遗产是不是都归我了?”

“婚前协议写的明明白白——不能。”

好气啊。

陆子骞轻轻磨了磨后槽牙,“渣男。”

渣男龚铎笑着把药扔在陆子骞腿上,挑起眉尾,揶揄地盯了他一眼:“扯平了,不让你赔保姆车修理费还不行么?”

陆子骞一愣:“……你知道了?”而后反应过来:“你早就知道,故意让我坐车回酒店?”

龚铎不置可否的笑了。

陆子骞按耐着把碘伏瓶砸在他脸上的冲动,一遍遍告诉自己“为了一个亿,忍!再忍,忍够三年,等合约到期再给这小子开瓢”!

把碘伏瓶盖像当人头拧,恶狠狠地把棉签戳进瓶子里,给自己一团糟的膝盖消毒。

俩人很快恢复了原样——谁看谁都不顺眼,难得心有灵犀地各干各的。

龚铎坐在床沿上,重新端起平板电脑,拔掉了耳机,就在这一瞬间,播放的视频声原滋原味地倾泄了出来。

一个男声道:“配音是一门语言的艺术,人物的喜怒哀乐都要用语言来表达,我们天生就是幕后工作者……”

陆子骞睁大了眼,后面的话不用听,他倒背如流。

……龚铎这洁癖精不是在看片儿?!

特么的,是在听自己以前的录音专访?!听录音专访能听得一脸动情?!真想看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他,为什么听这个?难道他对自己的配音作品还挺喜欢的?

为了杜绝再次自作多情,陆子骞清了清嗓子,试探地问:“喂,这个声音好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