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张总则一动不动地倒在那一堆金属杆子里。
“秦岭!”佟贝贝跑过去,又喊:“张总!”
张总背对他侧躺,不省人。
秦岭一脚踢开腿背上那根杆子,撑着胳膊,忍着疼,额头上一层薄汗。
他对跑近的佟贝贝道:“我没,去看看张总。”
佟贝贝一脸心惊地跑过去,“张总?”
张总一动不动。
佟贝贝没看到张总身上有别的伤口,只看到额角破了一块,不停流血。
叫不醒张总,又见张总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地往下退,佟贝贝起身,边飞快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边走近秦岭。
“怎么?”
佟贝贝心惊得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他一边在尽量冷静,一边颤着手去摸秦岭的腿,拿着手机的手已经拨通了120。
打完120,佟贝贝眼看着秦岭的唇色也了,利落地道了句:“别动,我去喊人。”
说完飞快地跑下楼。
结果顶着大雨跑到门口,别说司机,车都不知道飞哪儿了。
再到门口的门卫处,值班室也没半个人影。
“有人吗?”
佟贝贝只得在瓢泼大雨里扬声喊。
然而声音连雨雾都穿不透,也根本没有人回应他。
好在值班室没有锁门,急救包也在一个没有上锁的柜子里。
佟贝贝拿了急救包转身就跑。
顶着风雨跑回楼里,佟贝贝浑身早湿透了。
而个候,秦岭也已经坐不起来了,人躺在地上,一只手的手背搭在额头上。
听到脚步声,他想抬起脖子,一声“别动”带着颤音地传到耳边。
秦岭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尽量撑住、不晕过去,又闭了闭眼,尽量平静地开口:“我还好,张总被砸到了头。”
一睁眼,佟贝贝一脸雨水,眸光里的担心都要溢出来了,眼角也有水渍,不知是雨还是眼泪。
“秦岭。”
是秦岭昏迷前最后的记忆。
再醒来,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医院雪的天花板。
他侧过头,李蒙立刻走近:“秦总!”
秦岭的喉腔滚了滚,因为干,一个字都没说得出来。
李蒙明他的意思,飞快道:“没了,张总也没。”
秦岭心想:贝贝呢。
“哦。”李蒙才想起来,“佟哥也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