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哥以前那是真‘无情’啊,谁追他他都不理。”
“不过后来快毕业了,我算知道为什么了。”
此时的秦岭还没把那句“无情”当回事,拿起杯子喝了口酒,问:“为什么?”
贾瑞低声:“因为他家里。”
秦岭一顿。
贾瑞:“你应该也知道的吧,贝哥他老子算是抛弃妻子,还把贝哥他妈坑得挺惨的。”
“贝哥吧,受他家里影响,就挺不信爱情这回事的。”
贾瑞:“我还问过他呢。”
“他说他觉得感情挺虚无缥缈的。”
“还挺正儿八经地问我,‘喜欢’‘爱情’到底怎么界定。”
秦岭听着,神色间露出思考。
贾瑞没注意,还在说:“所以之前知道贝贝跟你结婚的时候,我是真的挺高兴的。”
“我就琢磨,他以前就是嘴硬,他这次要不是遇到个真心喜欢的,他能跟你结婚?”
“不可能,对吧?”
秦岭没说什么,拿起杯子喝了口酒。
回去的路上,老张开车,秦岭落下车窗,让夜晚的凉风吹在脸上醒了醒神。
晚上贾瑞说的那些,真像拿了根棍子把他心底搅得乱七八糟。
贝贝,他不信吗?
...
原来之前单身多年,是因为这个原因。
秦岭觉得有点闷,伸手扯了好几下领口。
老张从后视镜扫到,问:“不舒服吗?”
秦岭:“没什么。”
秦岭一直记着贾瑞说的这些话。
这日,他回家里拿一份落在书房的文件,一进门,贝贝不在家,贝贝请的阿姨正在拖地。
这还是赵阿姨和秦岭第一次在家里遇见,门一开,两人一对视,赵阿姨拘谨地叫了声“东家”,秦岭点点头。
秦岭上楼拿文件,原本立刻就要走,路过客厅,看到赵阿姨,突然想起贝贝曾说请来的阿姨做过护工在医院照顾过妈妈,他止步停下,转身道:“方便问您一些事吗?”
……
“贝贝啊,贝贝可懂事了。”
赵阿姨聊起从前,絮絮叨叨,停不下来。
“他妈妈那会儿在医院其实已经不行了。”
“他一点没放弃,天天守在医院。”
“母子也可怜呐,遇到那种男人。”
“他妈妈去世前可内疚了,可不放心这唯一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