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把一杯酒推给他,笑着说:“红色的愚人。”
路泽愣了愣,“靠,你真给我调了啊,这酒不是固定的吗?还能随意变色呢?”
“正常不能,”梁霄说,“我瞎调的,估计味儿不对了。”
路泽笑了一会儿,“那你这不是愚人了,自创的。”
“嗯,”梁霄脸上又没什么表情了,“尝尝吧。”
路泽拿起杯子尝了一小口,又打了个响指说:“好喝,有点儿甜又有点儿辣,应该叫情人。”
他又喝了一口,压低声音问梁霄,“霄哥,这是你副业吗?我刚看见你的时候都没敢认。”
“不是,”梁霄低头擦着杯子,“以前在这儿打过工,现在偶尔过来帮帮忙。”
路泽点点头,调侃着说:“你来帮个忙挺危险的。”
“刚才谢了。”梁霄说。
路泽叹了口气,把酒杯往吧台上一放,“上次你帮我,这次我帮你,扯平了……不对,你还因为我病了一次呢,扯不平。”
“扯平了,你点的牛肉饼很好吃。”梁霄说。
“那必须的。”
又有人点酒,他俩都沉默下来,没再聊天,一个调酒一个看。
梁霄调酒的动作和其他调酒师比起来确实算不上专业,没那么多花招和技巧,也不会特意把东西往上抛,但是动作自然流畅,一气呵成,非常利落。
不是让人眼前一亮,是始终都赏心悦目。
在梁霄调第二杯的时候路泽拿出了手机开始拍他,其实他应该先问一问梁霄的,但是他现在的身份是梁霄的“男朋友”,就不太方便了。
问什么,我能不能拍你?哪有男朋友还不能拍的。
所以路泽只是沉默地录着视频,在梁霄把酒杯推出去的时候放下了手机。
梁霄淡淡地笑了一下,“拍好了?”
路泽知道了他这是不介意的意思,笑着说:“拍好了,特别酷。”
他笑完又“我操”了一声,回头看了看说:“完了,把杰哥给忘了。”
“上次和你一起的那个?”梁霄问。
“对,就上次被你一起送回宾馆的那个人,”路泽转圈找了找,“人呢?刚才还在那儿呢……”
“先别急,打个电话试试。”
路泽拿出手机,连着打了两个电话蒋义杰都没接,他皱着眉说:“他手机没在手里拿着,估计太吵了听不见。”
“喝多了吗?“梁霄问。
“应该没有,”路泽有些担心,“但是他心情不太好……”
他在混乱的人群和昏暗的灯光中仔细地找了找,感觉眼睛都有点儿花,梁霄从吧台后面走了出来,“我去那边儿帮你找找,找到了给你语音。”
“行。”
酒吧光是一层就挺大的,分了好几个厅,他俩分头找人,路泽一边给蒋义杰打电话一边喊他的名字,没找一会儿就被酒吧的灯光晃得头晕眼花的,看人都有点儿重影。
他还特意去门口看了看,只有个喝多了抱着别人自行车不撒手的,也不是蒋义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