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了了,”南栀并不像谢祁寒那样轻松,“徐少主会出事的。”
谢祁寒想起匆匆一瞥看见的景象,也逐渐皱起了眉。如果没看错,徐以年的手腕泛着一圈红痕,应该被折腾好一会儿了。
四年前的郁槐……路子是有点野。
谢祁寒想了半天,中肯评价:“应该死不了。”
对于埋骨场的妖怪来说,什么都没有命重要,只要还能留口气,天大的事都不算事。
南栀能理解他的想法,但依然摇了摇头:“万一徐少主出了什么意外,老板换回来之后怎么办?”
谢祁寒沉默须臾:“看老大那样子,现在进去阻拦只会被他撕了。你打得过四年前的他吗?”
谢祁寒十分有自知之明:“我先说,我不行。”
南栀盯着瑟瑟发抖的小妖怪,注意到她观察的视线,小妖怪勉强冲她笑了笑。唇角的弧度才刚刚扬起,笑容倏忽僵死在了脸上。
他低下头,不可置信看着穿透自己心脏的藤蔓。临死前最后一个画面是女妖居高临下、蕴含着些许轻蔑的脸。
“……你杀了他干什么?”谢祁寒大震。
“大多数时光类的能力只要杀了施术者就能解除,他应该没说实话。”南栀轻描淡写。
像是为了应证她这句话,死去的小妖怪逐渐露出原貌,变回了身材瘦高的中年男子。时光回溯解除后,房间内的人似乎一时控制不住,强大的妖力铺天盖地压来,谢祁寒头皮发麻绷紧了身体,又很快放松,忍不住冲南栀竖起了拇指。
现在的郁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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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映上青黑的石砖,整座石楼浸在浓郁的血腥气中。房间内的气氛却与此截然相反,极尽暧昧。
郁槐低眸,看着怀中人恍惚的模样,视线从徐以年脖颈处妖异的咒文到被锁链束缚的手腕,微不可查挑了挑眉。
四年过去,他的爱好倒是很一致。
时光回溯解除后,刚才的一幕幕画面灌入脑中,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什么别的情感,面对四年前的他,徐以年出乎意料地配合。这段记忆除了带来更加强烈的、将人拆吞入腹的冲动,竟还让他有些吃味。
只犹豫了片刻,郁槐便继续手里的动作。
反正都是他,既然徐以年是自愿的,也不算趁人之危。
朦胧中,徐以年隐约感觉和他相拥的妖族停顿了片刻,而后继续亲吻他的脖颈。郁槐似乎哪里不太一样了,可他一时又说不上来。
但很快的,他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指尖不断有细小的电流溢出来,徐以年感觉脑子里在放烟花,整个人都蒙了。就连郁槐咬他的脖子,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看着他神志不清的脸,郁槐轻声戏谑:“有这么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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