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初整个身体一僵。
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檀越。
知道檀越不是檀明清的亲叔叔,没有得绝症,他内心是高兴的,因为他真的很不想再面对一次身边的人离开的感觉。
太痛苦了,仿佛整个人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在黑夜中踽踽独行,没有方向。
可是,他接近檀越的目的,就是报复渣男,搞掉他的继承权,后面所做的一切主动勾引,都有这个原因在,这个目的就像是一盏指路灯,让他一次次地在狗男人的直男直语中坚持了下来。
要说喜欢吧,那确实是喜欢的。
可也只是喜欢,还没到爱的程度。
现在两个人的关系一下像拉了进度条,而且昨晚自己那个表现,很可能让檀越误以为自己爱他爱得要死。
这就尴尬了。
他要是要求檀越把关系进度倒退一个月,檀越会不会觉得他是个提上裤子就跑的渣男?
宋临初痛苦地捂住脸,归根结底,都怪檀明清那臭撒比!
还想让他帮他,他不狠狠地补上一脚,已经是仁慈了!
正在宋临初胡思乱想时,大门“咔擦”一声开了。
檀越身上裹挟着外面的寒风,从门口进来。
虽然昨晚他并没有休息几个小时,但他精神奕奕,看上去犹如中了几千万的大奖一样,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潇洒状态。
想到他这个状态的来源,宋临初暗暗磨牙。
檀越的神情比外头挟裹着的寒风还要冷肃,却在看到客厅里的青年时,如冰雪消融般化开。
“起来了?”檀越脱下外套,递给刘管家。
刘管家给檀越使了个眼色,示意宋临初已经知道他干嘛去了。
檀越轻挑了一下眉,等着某人的暴风雨降临。
宋临初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并没有下文。
檀越换了鞋子走过去,低声问:“生气了?”
宋临初瞪他,这大骗子,生气不是应该么?
想到昨晚他骗自己不来了,结果还来了两次,最后直接把他弄晕过去了,宋临初心里就那个气。
他“哼”了一声,偏过头,不想看檀越。
檀越低低地笑了一下。
他伸出手,在青年的嘴角抹了一下,抹去那里参与的一点汤汁。
宋临初的嘴唇昨天被他□□得那么惨,正是敏感时期,被他一触碰,便有一股酥麻的电流顺着他的指腹,传到四肢百骸,连头皮都麻了。
宋临初猛地后退两步,避开这种犯下滔天大罪的手,却因为动作太猛,牵扯到使用得更过度的地方,宋临初直接呻/吟出声。
檀越眉头一紧,问:“那里还疼?”
“......”那不是废话?
“我留在床头柜的药膏和纸条看到没?有没有自己上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