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笔。”
宋临初用这两个字,结束了这场通话。
他选择了拉黑这个号码,再气呼呼地把手机丢在床上,却因为这个动作牵扯到了某个使用过度的地方,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想到这疼痛的来源,宋临初现在就是想死,非常想死。
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惊天地泣鬼神的乌龙啊。
关键是,在这之前,他居然一点都没怀疑自己搞错人了,明明漏洞那么多。
比如,檀明清说他的叔叔对他很好,基本把他当成亲儿子对待,但檀越对待檀明清的态度,也就比路人强一点吧。
又比如,除开之前住院那次,檀越的身体一直很好,根本不像个绝症病人,当然,可能有的绝症并不怎么影响身体状态,可无论是檀越自己,还是他身边的人,又或者是他外公他们,从没提过他的病情,这科学吗?
再比如,檀外公三观挺正的一个老爷子,如果檀越不行还绝症,按檀外公的脾性,根本不会逼他恋爱结婚,这不是害别人么。
如此种种,他居然一!点!点!都没怀疑!
宋临初整个人都麻了。
想到昨天他还不要命地撩拨檀越,直接把自己送入了虎口,就是想死。
非常想。
正在这时,房门被敲了两下,宋临初身体一僵。
“小临,你起来了吗?”刘管家的声音从虚掩的房门口传来。
檀越特地嘱咐他照看宋临初,刘管家刚听到了房内有人讲话的声音,知道他醒了,又等到他讲完电话才来敲门。
宋临初暗暗松了口气。
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檀越。
宋临初应了一句。
“那我把饭给你送上来,还是你下去吃?”刘管家问。
“下......下去吃吧。”
虽然很不想动,但他要是不下楼吃,岂不是全别墅的人都知道他被檀越那啥了,连饭都起不来吃吗?
不行!男人的尊严,让他不能忍受这种误会!
“好的。”
刘管家应着,下楼去吩咐厨房把饭菜摆上了。
宋临初拖着酸胀的腿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去洗漱的时候,才注意到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戒指,乍一看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白金戒指,但仔细看,才会发现它的精妙之处,加了不止亿点点的细节,一看就是专门定制并且找顶级设计师设计的。
想到昨天他意识模糊间,檀越把这枚戒指套在他无名指上,那句贴在他耳边说的“情人节快乐”,这难道就是昨天他没看到的,檀越的情人节礼物?
靠......这老男人表面一副直男直语对他不感兴趣的样子,却在情人节送他这么暧昧的礼物,谁见了不说一句臭直男呢?
宋临初撇了撇嘴,去卫生间洗漱。
不看不知道,到了卫生间看到镜子,宋临初才发现,他脖子锁骨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吻痕,像一块丰收的草莓地,生产队的粮田都没他高产。
檀越明明那么清冷直男一个人,在床上居然是这样的!
“混蛋!”宋临初咬牙恨恨地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