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新的被套了,”宋临初从衣柜里抱出一套旧的被套,问檀越,“这个是我用过的,但洗干净了,可以吗?”
檀越倒不至于这么挑,何况这还是宋临初用过的,低声说:“没关系。”
宋临初帮他把被褥重新塞进去,弄好之后闻了闻,说:“还好,没我的味道。”
“......”
这句话有毒,以至于檀越洗了澡躺床上,盖着宋临初用过的被套,感觉鼻翼间似乎都充斥着青年的味道,仿佛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笼罩在其中。
小姨的手艺很不错,今天做的羊肉味道很好,挑食如檀越,也吃了不少。
可能是羊肉这等大补之物吃了太多,也可能是压抑了太久,抑或是男人都容易用下半身思考,隔日一早,檀总换了条新内裤......
宋临初来敲他房门,喊他去吃饭准备出发的时候,檀越刚把证据丢进垃圾桶里,做毁灭处理。
他们是10点飞海都的飞机,这里去市区还要两个多小时,所以一早就得走。
“哥哥,你脸怎么有点红,是不是感冒了?”宋临初他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紧张地问。
“......不是。”檀越声音有点哑。
青年昨晚在扰了他一晚上的清梦,现在又活脱脱地站在面前,加上清晨是特殊时期,檀越嗓子发干。
他也没料到自己会对宋临初有这么不可描述的想法。
檀越是一个非常慢热的人,他不否认自己对宋临初有好感,但绝对没到这种程度。
假羊害人啊!
以后这种大补之物,还是要少吃点。
宋临初听他声音都哑了,怀疑此人在硬撑,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下,宋临初的手总是微凉的,覆在檀越额头上,却并未将檀越的火压下去。
他无法忍受地伸手抓住宋临初的手腕,声音低沉:“别闹。”
宋临初:?
宋临初无辜眨眼,他做什么了吗?
第40章
檀越被某人无辜又澄澈的目光看着, 嗓子更加干燥,他又轻咳了两声,避开宋临初的目光, 说:“这里天气太干燥, 有点不适应。”
这里是内地, 空气中的湿度不比临海的海都,这个理由合情合理。
“可是,”宋临初疑惑, “不是昨晚才下雨吗?”
檀越:“......”
宋临初认定了檀越就是在讳疾忌医,说:“哥哥, 小病不治成大病,感冒也能要人命!不能讳疾忌医呀。”
檀越:“................”
“我就探探温度,如果只是低烧, 吃点药就好啦。”
檀越本来就不是擅长解释的人, 眼看宋临初又换了另一只手要来探他体温,知道某人不摸到是不会罢休了,只能站着让他试。
宋临初在他额头上摸了一会,又在自己额头上摸了一会,再放在檀越额头上摸了一会,感觉好像并不烫。
但他不放心, 想了想, 微微踮起脚尖,用额头抵住檀越的额头。
檀越:“......”
要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