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恰好相反,阮景忽然发现,他对母亲不是属于自己一个人这件事,没有那么在意了。
也许是他潜意识里能接受那两父子了,也许是他也有独一无二属于自己的人了,并且这个人能陪自己一辈子。
外面那不属于自己的热闹又怎么样,他不惦记了。
身后的人见他还是不说话,伸手轻轻拉了拉他后腰的衣服。
阮景手下顿了顿,鬼使神差地伸手,把卧室门无声反锁了。
他转过身去,看到秦西诀挑了挑眉,眼里的惊讶一掠而过,又浮起心照不宣的笑意。
阮景上前,一条腿屈膝跪在秦西诀身侧的床上,捧起对方的脸,第一次主动贴上那温热的柔软。
他察觉到秦西诀的呼吸顷刻乱了,还伸手扶住他的腰。
他知道自己有些急切,忽而略微颤抖,忽而不得章法,好像把秦西诀的呼吸撩得更乱了。
几秒之后,他忽感一阵天旋地转,背抵上柔软,才发现自己被反客为主,压在了床上。
对方好似不满意刚才的瞎撩,不由主导了节奏,一个吻深而绵长,最终以滚烫的唇落在了他的喉结上暂宣结束。
阮景因喉结上的温度颤了颤,仰面捧着秦西诀的脸。
两人粗乱的呼吸交织着,安静而汹涌,近在咫尺的那双眼蕴着沉沉墨色。
阮景沙哑着嗓子,低声:“秦西诀。”
秦西诀垂眼,拇指抚摸着他的唇:“嗯?”
阮景低笑:“你真劲儿。”
两人对视一笑。
神魂缓慢归位,阮景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有些不妙。
他穿了齐膝短款运动裤,经过刚刚那番上下易位与情不自禁,此时一条腿正屈膝在秦西诀腰间,裤子也随之滑下一半,露出半截大腿。
不知自己上方的人是故意还是不经意,一只手刚好扶在那片光洁的肌肤上。
才意识到这个姿势,一种陌生而无法阻止的热和难耐蔓延至四肢百骸,阮景一愣,立马明白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忙推了推秦西诀。
他慌得脸更红了,声音却又急又轻:“快起来……”
谁知秦西诀在他才开口时就直起身子,阮景用心虚的余光看了他一眼,只闻对方克制地轻轻抽了口气 ,微末带着不可抑制的微颤。
他也和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