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蓉本想再续,秦西诀却推辞了,他和阮景做了同桌,平日里互相帮忙学习也很方便,他还会继续给阮景解答,加上阮景也学到了很多思维方式,能靠独立思考进步,再续已经划不来了。
阮景当时觉得不行,就算只给自己讲一题,也花了别人的时间,不能让秦西诀吃亏。秦西诀却始终不答应,不由分说地给阮景讲了期末考卷,甚至对阮景的见外有些不开心。
再争辩,秦大佬已经开始不理人了,阮景只好不再强求。
于是自从放假,阮景都没再见到过秦西诀。
自己埋头在工作室一通猛学,期间会给秦西诀发自己的画,得到对方真心实意的夸,阮景又美滋滋地继续。
有时画到深夜,阮景躺在床上歇口气,总喜欢翻翻两人的聊天,内容和他们上学时聊得也差不多,他却老觉得差点什么,反复砸吧那些字句怪没味的。
直到某天,他又看到相册里,秦西诀用自行车载着他的照片。
他猛然明白了,他是想见见秦西诀了。
然而两人的休息时间几乎错开,阮景从早到傍晚在工作室忙碌,下班之后,秦西诀又得去酒吧上班了。
这么一拖再拖,时间如同摁了快键键,转眼就到了除夕。
阮景从还没放假就忙得脚不沾地,工作室的忙碌一直持续到临近春节,客单清完,老姚把大门一关,对被修改稿子折磨得行将就木的店员宣布,麻溜回家过年。
阮景转身又帮林蓉准备除夕年货和大扫除,事情一件件接踵而至。
直到全身心终于能够休息,是除夕夜的年夜饭后了。
阮景瘫在沙发上,任由疲惫如潮水把他整个人慢慢覆盖,他看着电视里花花绿绿的春晚出神,放任思绪和身体被懒惰压垮,睡意也悄声而来。
然而他习惯了高强度运行的思维还在活跃,立马提醒着他,今天的事还没有忙完。
前些天,林蓉忽然把他叫过去,说有新年礼物要送他。
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在了眼前。
阮景惊呆了,自家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明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林蓉便开始做讲解。
“这是全新的……那什么……总之用绘画软件色差小……显卡……内存什么来着?”
林蓉捧读的语调磕磕巴巴,阮景脸上的无语之色越来越深,林蓉终于背不出台词了,扭头叫了一旁装模作样看报纸的赵彬:“哎呀你自己来讲解,你不是查了很多资料吗?”
终于明白了的阮景:“……”
最终还是被卖了的赵彬:“……”
阮景面上严肃,听着赵彬也一脸严肃地介绍电脑性能,画面的气氛紧张又僵硬,如同这款电脑进展不太顺利的研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