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他跟冷墨白的时候,气氛就又有些尴尬了。
尤其是冷墨白去浴室拧了一个毛巾给他擦手擦脸的时候,沈离是拒绝的。
“你不用做这个,我雇了一个护工的。”
冷墨白的脸一下冷了下来:“你让别人帮你擦过身体?”
沈离想说,也没擦过,我这不才雇了人当天就做了手术,醒来就看到你了嘛,人家除了推来推去推了我奔波半天,给我打了个午饭,还没开始照顾我呢。
可心里带着一丝恶念,这些话压住没说,他从喉咙里翻滚出个回答:“嗯。”
冷墨白一下就把毛巾狠狠丢了地上。
以前他连他和老同学联系都不高兴,更别说他这身体被人各种碰过。
看到他生气,沈离内心就无比舒畅,那舒畅感,他甚至都想哼歌了。
可旋即又觉得,他得有多无聊,好像纯心要招惹冷墨白吃醋似的。
于是,道:“别在这里给我黑脸,你要看我不高兴,你就走吧。”
冷墨白没走,而是一把揭开了他的被子,指着某处:“这里也擦了。”
沈离脸腾一下红了,低唾了一句:“毛病。”
“还有后面。”
沈离这下脸更红了,红的都能滴出血来,唾的也更难听了:“冷墨白你神经病啊。”
“回答。”他极具严厉的呵道。
就算是为了气他,沈离觉得有些东西还是原则性的。
很正常的事情,冷墨白想的太龌龊了。
他不能顺着他的方向想,因为他是个正常人,他没毛病——他是指脑子。
“你别以为,所有人都是GAY,那护工都快60了,你少想些让人恶心的东西。”
“是我恶心,还是你不检点?”
他质问。
沈离忽然有点想冷笑。
这个人,是个无语可救药的神经病。
他不想和他说话了。
于是,闭口不言,也闭上了眼睛。
他也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沈离冷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下,身上的被子盖回来了。
一只手,却留在了被子里。
轻轻的触碰着他的肌肤,麻药虽然还没过完,可那触觉没法忽略。
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没法闭眼闭嘴了,开口,声音微颤:“冷墨白,你把手拿出去。”
他侧头看他,一脸顽固:“擦了?”
他怎么,非要纠结死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