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cy:“我猜的,我也不知道啊。”
其实我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不高兴,但难以宣之于口。
我只有魏丞禹一个好朋友,但魏丞禹朋友有很多。
我希望自己是他很重要的朋友,但他明显和王栋比较有共同语言。除此以外,魏丞禹又疑似喜欢王雪滨,我就是随口喊了一声雪滨他都要大呼小叫。我怀疑他重色轻友,但也不能因此谴责他。再加上新学期就不在一个班了,所以我们两个之间只能是四个字形容,“渐行渐远”,这种结局是注定的。
我没等来消息,等来了一个电话,来电人魏丞禹。
虽然我不喜欢接电话和打电话,但魏丞禹的话问题不是很大。
“喂。”
“喂。”
电话静了几秒没有说话,我问:“干嘛。”
那头说:“出来玩吗?”
“去哪里啊?”我问。最近是黄梅天,家里的地下室闷在潮气里,抽湿机连轴地转,雨也不停地下,墙壁不断像流眼泪像冒汗,并不是出去玩的好日子。
魏丞禹应该也意识到了,又不说话了。
“……等天气好了,去看电影?”他说。
“好呀。”我说,当然好。
天气快好,我在心里催促。但梅雨季不是很给我面子,第二天又下了一整天的雨。我连夜做了五个晴天娃娃,挂在了房间里,几个露台。蒋阿姨看到了,叫的嗓门很大:“你在干什么?”
我吓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我说:“挂晴天娃娃。”
“什么东西?”蒋阿姨不知道晴天娃娃是什么,但觉得娃娃的样子很诡异,居然还要吊在高处,劝我拿下来。
我难得固执一下:“等雨停就拿下来。”
“雨还有的好下啊!”她说。
我觉得这话很不中听,就当做没有听见了。
虽然我心很诚,娃娃做的也还算精美,也屡次阻止了蒋阿姨把它们取下来,但奇迹并没有发生,又下了整整一周的雨。可见没有神明庇佑我。
我充满忧虑地写了一周的作业,一不小心超额完成了任务,剩下的作业比预期更少,这下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能写完了。
这一周里魏丞禹再没有找我聊天,这就有些小尴尬,时间离得远了,我很怕他忘了天好就去看电影的约定。我对所有约定都很重视,记很牢固。如果他忘了,我会伤心。
我听见了窗外淅沥的雨声,照例睡前许愿明天不要下雨了,再缓慢入睡。
第二天我如往常睡醒,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8:36分,且有一条未读消息。
我打开,发现是魏丞禹发给我的。
“我看天气预报,今天应该不会下雨,出来玩吗?”
发送的时间是,两个小时前。
小小:“??你没有睡觉吗?”
Wcy:“当然睡了,只是醒的比较早。”
小小:“这也太早了吧。。。”
Wcy:“真没下雨,出来玩?”
小小:“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