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析像极发怒的刺猬,张开全身的刺,直直对着庄诚辉,“与你何干?哪怕被他欺骗,被他玩-弄,也是我心甘情愿,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庄诚辉勃然大怒,“庄文曦,你是个男人,是我庄诚辉的儿子,居然为了一个穷小子,下-贱成这样!”
“庄先生,麻烦你说话注意点,小曦才华横溢,出类拔萃,世上任何赞美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好,别拿污言秽语脏了他的耳朵。”郁临莘压低眉宇,高大的身躯严严实实遮挡住亭析,丝毫不畏惧庄诚辉,甚至有对抗之意。
庄诚辉怔愣一瞬,笑道:“别搞得我像棒打鸳鸯的坏人,我不过是个思念孩子,孤苦伶仃的父亲罢了。”
“文曦,爸爸在家里等你。”
说完,庄诚辉若无其事地上车离开。
伴随汽车消失无踪,郁临莘浑身肌肉松懈,亭析低头不语。
“我们进去吧。”郁临莘轻声说。
亭析点点头,跟随郁临莘进入酒店。
打开房门,然后迅速关上,郁临莘一把握住亭析的手,担忧地望着他:“小曦,别害怕,我不会离开你。”
亭析冰凉的手指尖颤动,迟钝地仰头,眼眸潮湿,“真的?”
“真的,除了你身边我还能去哪儿?”郁临莘揽他入怀,亲吻他的额头,“明天我叫薛廉把我的财产清点一下,全部上交给你好不好?”
“我要你的财产做什么,我有钱花。”亭析贴着他的胸口,聆听沉稳的心跳声。
郁临莘胸口微微颤动,笑道:“财政大权移交给老婆,很合理。”
答案让亭析愣住,旋即面上浮起绯色,嘟哝道:“谁是你老婆。”
“我老婆大名亭析,小名甜甜,才貌双全,卓尔不群……”郁临莘没夸几句,就被亭析强行捂住嘴。
“少拿糖衣炮弹腐蚀我,一没钻戒,二没婚宴,谁家娶老婆这么容易?”
“甜甜的意思是有戒指就给我做老婆?”郁临莘紧紧箍住亭析的腰,不让人逃走。
亭析耳朵通红,仗着郁临莘变不出来,开空头支票,“你现在拿得出,我立马给你当老婆,过时不候。”
“真的?”郁临莘由后贴上亭析脸侧,灼热的呼吸钻入亭析耳朵里,激起一阵颤栗。
亭析挣扎试图摆脱他,却被郁临莘镇压,脖子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是郁临莘的唇,亭析下意识仰头,露出雪白似天鹅的脖颈,沉醉在郁临莘的温柔中,以至于清醒后,未能第一时间发现有什么不同,直到他抬手去摸郁临莘的脸,被那一抹银光闪到眼睛。
他怔怔地望向手指上那抹细碎的银光,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术。
郁临莘忍俊不禁,低头亲了亲他的手心,“老婆,喜欢吗?”
离家出走的魂魄找到回时的路,亭析转动眼珠,眼眶一秒湿润,随后绽开胜却人间无数的笑容,“喜欢。”
亭析主动环住郁临莘脖颈,拉下他的脑袋,仰头吻上。
银线顺沿亭析耳鬓滑落,淹没在雪白的被褥间,指间璀璨夺目的光,于浓黑的夜色闪烁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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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自然醒,亭析揉揉酸痛的腰,打了个哈欠坐起来,身旁早已凉透,郁临莘全天有戏需要拍摄,他则可以休息一天。
雪白的肩头,一簇簇红梅次第开放,亭析在床头发现手机,电已经充满,想必是今早郁临莘离开前帮他充上的。
点开未接来电,回复完消息肚子咕咕叫,正打算下楼吃点东西,门外响起门铃声。
亭析抓起一套休闲服穿上,走到门口看了眼显示屏,“我没有叫餐。”
服务生笑容得体地说:“郁先生特意叮嘱我们为您送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