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休息室大门的瞬间,郁临莘倾身吻住亭析,强而有力的手扣住亭析细瘦的手腕,亭析被迫仰头,背脊直挺挺贴着门板,双手无法动弹。
对于郁临莘突然上头的行为,亭析一头雾水,剧组人来人往,紧贴单薄的门板,亭析甚至可以清楚听见门外嘈杂的人声,匆忙地脚步声,仿佛就在耳边。
神经下意识绷紧,心脏砰砰直跳,慌乱中带着一丝刺激,既害怕有人突然闯进来,又莫名期待那种糟糕的情况。
“专心。”郁临莘的气息好似将他浸透,唇锋擦过亭析下唇,痒在皮肤表层,更像痒在心尖。
胸口如同绵延的山峦,起起伏伏,呼吸失去往常的步调,急促、热烈。
亭析怀疑自己的心脏快跳出嗓子眼儿,明珠般的眼眸,浸泡在水中,波光潋滟。
“郁临莘……我有点晕。”亭析抵上郁临莘肩头。
郁临莘捻了捻他羊脂白玉似的后脖颈儿,“甜甜这么容易晕,以后可怎么办呢?”
亭析怔愣一秒,陡然明白他的意思,通红的脸简直快烧起来,“我会努力的。”
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尤似被羽毛尖儿挠搔着,亭析双腿发软,全靠郁临莘撑住他,他对郁临莘毫无抵抗力,如果他身处古代,恰好不幸的是个皇帝,他甚至干得出拱手让江山,遗臭万年的事。
“甜甜真可爱。”郁临莘捧起他的脸亲了一下,浓黑如深潭的瞳眸倒映出亭析的身影。
亭析望着他,垫脚主动迎上去。
他似乎用不着努力,郁临莘只要这样专注地看着他,便足以蛊惑他送上门,毕竟他馋郁临莘的身子。
.
次日,亭析抽空见了一面辛阮。
“合同你可以找律师帮你瞧瞧,考虑清楚再签。”
辛阮笑容乖顺,“不用了,您是傅铭哥哥的弟弟,一定是好人。”
亭析掀起眼皮,淡淡扫视他一眼,“看清楚比较好,况且我也不见的是好人。”
辛阮放大瞳孔,惊讶极了,任他想象力再丰富,估计想不到亭析会自己抹黑自己。
而且,亭析油盐不进,并不似傅铭讲的那般容易相处。
“啊……我要和这么多练习生竞争出道机会?”不看不得了,一看吓一跳,辛阮险些扭头走人。
亭析一脸理所当然,“你有粉丝基础?”
辛阮浑身僵硬,“有……有二十万。”
“买了三分之二吧。”亭析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辛阮憋得满脸通红,被说中了。
“你有过人的才艺?”亭析继续问。
辛阮抬头挺胸,道:“我小提琴八级。”
“哦,拿过什么知名奖项?”亭析面无表情。
辛阮成了哑巴,打小家里就逼他学小提琴,考过八级后,很少再碰,偶尔学校活动露一手,一群外行压根儿听不出好坏,围着他夸厉害,大大满足他的虚荣心,同时让他忘记自己其实水平一般。
垂头丧气离开羲和娱乐,辛阮忽然想放弃,钱难赚,屎难吃,如果再碰上一位铁面无私的老板,简直人间炼狱。
亭析依靠窗边,眺望人群中辛阮渺小的背影,抽出辛阮的简历,拍下照片发给郁临莘。
男朋友:他的脸,纯天然?
亭:嗯,和我很像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