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下厨,亭析做好攻略,以为万无一失,谁料削皮时手一抖,狠狠给了自己一刀,给他缝针的医生开导他,年轻人路还长着呢,别想不开做傻事,亭析也不好意思解释真实原因。
曾经压下无人问津的委屈,在郁临莘一句询问下,被轻易挑起,亭析低下头,匆忙收拾碗筷。
计弘伸手帮忙,管琦当即给了他一下,亭析匆匆进入厨房,郁临莘端着碗紧随其后。
计弘一头雾水,管琦嫌弃道:“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怎么混出头的。”
“琦姐,你骂我吗?”计弘傻乎乎问。
关申河笑了笑,“傻人有傻福吧。”
“小曦。”郁临莘放下碗筷,凑上前查看。
亭析打开水龙头,低头洗碗,“几个碗,你去休息吧。”
他努力压下哽咽声,郁临莘何其敏锐,眉心一凝,抓起一块黑布,遮住厨房里的摄像机。
“小曦。”郁临莘握住亭析细瘦的手腕,拿开他手中的碗。
“我没事,让你看笑话了。”亭析牵起嘴角,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亭析肤白胜雪,头发乌黑,眼如明珠,此刻泪眼盈盈,嘴唇殷红,他身上极深极浅的色彩对比,越发衬得他似画中人。
郁临莘双手捧住亭析的脸,眸色渐深,低头吻上他红润的唇。
再多复杂的情绪,在这个吻中,一扫而空。
亭析记不起曾经受过的委屈,想不到夜里辗转难眠时的纠结揣测,他仿若失去理智的野兽,完全遵循本能行事。
郁临莘结实有力的手臂扣住亭析的腰,衣衫贴紧,勾勒出漂亮的腰线,亭析踮起脚尖,攀上他的肩膀,郁临莘握住亭析的手,倾身方便他动作。
亭析轻嗅他的气味,鼻尖蹭了蹭郁临莘的鼻尖,细小的举动,激起郁临莘浓烈的爱意,他家小朋友真可爱。
郁临莘单手抱起亭析,将他抵上冰箱,亭析毫无防备,双臂环住郁临莘脖颈,嘴唇微张,未待他回神,唇上倏地一热,郁临莘叩开雪国大门,品尝一整个春天的芳香。
洗碗时间稍微过长,五人出发前往村民家,客人正在来的路上。
出师未捷身先死,周围村民住的较远,道路多是靠人走出的泥泞小道。
“河对岸有人家!”计弘手拿木棍弯腰戳掉鞋上泥巴,猛地一抬头,喜从天降。
“是啊,对岸。”管琦身心疲惫,她穿浅色衣裤干嘛?
郁临莘观察四周,顺着杂草踩踏的方向,找到过河的桥,“有桥。”
几人高兴地跑过去,然后齐齐傻眼。
“你管它叫桥?”计弘目瞪口呆,“这不就是两根绳子加破木板吗?!”
关申河解说:“临莘找对了,村民们每天会使用这座吊桥来往两岸。”
话音稍落,对岸一个瘦巴巴的老头儿挑着扁担脚步轻盈朝前走,扁担左右两侧挑的东西估摸挺沉,吊桥晃动幅度逐渐增大,老头儿如履平地,跟闹着玩似的,走下吊桥,五人才看清,人家瘦是瘦,肌肉紧实着呢。
“让一让,让一让,别溅到。”老头儿约莫古稀之年,声音洪亮。
计弘一闻便知,老头儿挑着粪呢。
河边风大,五人搓了搓鸡皮疙瘩,管琦提议:“要不,咱们回去?”
“来都来了,总要试一试。”郁临莘率先站出。
亭析皱了皱眉,待看到节目组准备的安全绳索后,肩背放松。
“莘哥真男人!”计弘远离河边喊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