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临莘浇花浇菜,打扫卫生的动作熟练麻利,亭析并未等多久。
两人先做热身运动,然后开始慢跑。
周围树木郁郁葱葱,山间雾气缭绕,恍若仙境,远远飘荡起几处炊烟袅袅。
空气清新,慢跑后,肺里一片舒爽。
“还跑吗?”郁临莘两人刚跑完十五公里。
亭析摇头,“我够了。”
他每天早晨的运动量已经达标,郁临莘颔首,黑发黑瞳浸了水,泛起光泽,“我再跑一会儿,你先回去吧。”
亭析神情微顿,意外生出一丝好胜心,抿了抿唇,说:“那我也再跑会儿。”
郁临莘失笑,难得激出亭析的好胜心,安全至上,他开口劝道:“别累着,快回去休息休息。”
瞧不起谁呢?
到底年轻气盛,亭析心有不服,直接开跑。
大家都是男人,搞得自己很逊一样。
“他们这么跑……没问题吧?”工作人员瞠目结舌,记不得二人跑第几圈了。
钟导经常听薛廉唠叨郁临莘的事,知晓他的脾性,打了个哈欠,决定明天换机器拍,上年纪果然得服老啊。
“继续拍,临莘自有分寸。”
因为小时候遭遇过绑架,亭析被迫练习武术,虽说一直坚持运动,但和以前练武时相比,确实懒惰许多,体力明显不如从前。
呼吸逐渐沉重,脚步也慢慢失去节奏。
反观前方的郁临莘,呼吸平稳,脚步轻盈有节奏,汗珠沿着他的脖颈滚落,后背宽厚,隐约显露结实有力的背部肌肉。
亭析喉咙冒烟,嘴唇干涸,眼睛却亮得惊人,里面包裹着一团火。
他舔了舔嘴唇,神游天外,脚下忽然一个踉跄,往前跌去。
“小曦!”郁临莘一直留神身后亭析的状态,第一时间发现他不对劲,立即转身接人。
郁临莘的气味团团包围亭析,耳边的心跳强而有力,扶住他手臂的掌心,干燥滚烫。
亭析沉迷于郁临莘的气息,甚至激起了某种反应,他素来清心寡欲,自己极少动手,原来并非过于冷淡,而是缺乏一味药引。
“崴到脚了吗?”郁临莘见他迟迟没动,担心地询问。
亭析撑着他的胸膛,勉强站直,旋即双腿发软,再次扑进郁临莘怀中,郁临莘赶忙搂住他,避免摔倒,“我背你回去。”
担心亭析拒绝,又说:“天亮了,等会儿村民们要经过。”
“嗯。”亭析垂眸。
郁临莘七年未曾背过亭析,亭析一趴上来,他唯一的感受便是:还是那么轻。
亭析双手从后面环住郁临莘的脖颈,下巴抵住肩头,是郁临莘的味道。
他低头埋进郁临莘肩颈处,仿若犯病的瘾-君子,深深呼吸,舌尖颤颤巍巍一扫而过,品尝他的解药。
郁临莘遽然僵住,声音紧绷,“小曦……”
被发现了。
亭析天真无邪地回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