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上楼的许言突然扶住楼梯扶手停下了动作,与此同时,另外一只手还扶在了腰间。见识到许言的这番动作,林峋立马站直了身体,他一双大眼看向许言,上下打量了他两眼。
“你怎么了?虚成这样?在房间打了一天的飞机啊?”
许言:“……”
林峋说完,许言抬脚就踹,林峋嘻嘻哈哈地闪躲到了一旁,然后重新揽住了许言,但是这次贴心地没把整个身体压在许言身上。
“开玩笑开玩笑,不过你是不是不舒服?今天早上我叫你的时候,你嗓子都是哑的,现在听着也有些哑啊。你再说句话我听听。”
林峋一边说着,一边把狗耳朵凑到了许言的嘴边。在他凑过来时,许言:“……”
“啊!”许言喊了一声。
许言一声大叫,林峋耳朵离得近,被他这么一叫,耳膜差点给许言叫破了。他一个猛跳,跳到了楼梯的另外一边,耳朵里还嗡嗡作响。
“挖槽!爸爸你想杀了我啊!虎毒还不食子啊!”
许言微乜着眼睛看他,问道:“现在还觉得爸爸虚么?”
“不觉得了。爸爸声若洪钟,中气十足,绝对不虚!”林峋道。
林峋说完,许言笑了一声。在他笑着的时候,林峋也笑着重新揽住了他。两个人就这样勾肩搭背的,一起朝着楼上林峋的房间走。
刚才闹了林峋那么一下,顺便也把早上那件事情给搪塞了过去。虽然搪塞过去,但许言对今天发生事情的想法却并没有停下。
他和索彧的关系已经变了。
许言感觉他和索彧的关系,像是站在一张单薄的纸面上接吻。纸面虽然单薄,但是也遮盖住了纸面下林峋他们看到他们接吻的视野。
他不知道和索彧的这个吻什么时候会结束,也不知道这张单薄的纸面什么时候会破。
这两件事情拥有无数的可能,而组合在一起,则拥有了更多的无数的可能。每一种可能,都会产生不同的局面。
而这不同的局面,每一个都是那么复杂难以应对。
许言甚至一想到,都觉得他的神经线像是缠绕到了一起,杂乱得发麻。
“林峋。”在这种发麻的杂乱中,许言叫了林峋一声。
林峋正说着游戏呢,听到许言叫他,看了他一眼:“啊?”
两人勾肩搭背地抱在一起,林峋的胳膊是勾在许言的肩膀上的,他比许言高了一些,所以在看他时,是低着头的。
林峋有点像少年版的索彧。
但是他们像是像在了五官轮廓上,一样的深邃精致,眉骨突出,鼻梁高挺。但是林峋和索彧给人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的。
这源于他们有一双不一样的眼睛。
索彧的眼睛狭长深邃,像是月夜下的海。林峋的眼睛却明亮有神,像是山间树缝里透过的日光。
在他叫了林峋的名字,林峋低头看向他时,他的眼睛里带着耐心和疑惑,等着他说出他想说的话。
许言望着这双眼睛,倒是什么都说不出了。
线是杂乱地缠绕到一起的,在没解开前,用剪刀剪碎未必是一个好方法。
望着林峋,许言微抿了抿唇,收回了目光,道。
“没什么。”
林峋:“……”
许言说完后,就继续往前走了。而林峋被勾起了兴趣,抱着他摇晃道:“什么啊?你是有话要跟我说吧?快说快说!什么啊?哪儿有有事儿还瞒着儿子的爸爸啊!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