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雪行动进行了半天便圆满结束。
在士兵们的一片道别声中回到实验室的时候,秦徐不免有些不舍,他喜欢听这些富有朝气的小伙子唱军歌的旋律,他觉得他才是属于自己的地方,他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不喜欢仪器、试管、血腥…… 虽然不可否认,医学的确也是值得大家敬佩的。
偶然一次跟骆清溪在那间小屋里相会的时候,秦徐提起了这次的事情,骆清溪很安静,只抬眸,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待他将那天发生的所有原原本本的讲给骆清溪,并问上一句:“真的是你吩咐的,对吧。” 的时候,他看见了骆清溪无奈的笑容。
“你很向往,眼睛里,” 骆清溪轻轻点了点自己的眼眶,“有光,很好看。”
秦徐哈哈地笑出声,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儿。
“那是当然的,我已经开始准备分流的考试了,虽然去上面的那支分数最低,但我还是怕我不及格,不及格就要留在解剖室给那些老师打下手,处理那些实验内脏,我想想都要吐了。” 说着,秦徐还煞有介事地将随身带着的笔记本从兜里掏出,象征性地看了两眼,那紧张兮兮的模样,瞧得骆清溪嘴角直往上勾。
“秦徐,最近太忙了,易感期都没能跟你一起过,靠那个贴的药,好不舒服的。” 骆清溪说着,坐到秦徐身边,抬手仅用一根手指就让秦徐再次与他对视,他的手轻轻抚弄着秦徐的手背,“都没有时间补上标记,你身上都没有我的味道了。”
大概是已经被温水煮青蛙了吧,秦徐如今已经能接受骆清溪如今这般循循善诱的亲密了,他任由骆清溪剥掉他的衣服,当他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时,冬日的寒意令他回过神,想起什么一般,他微微站起身,“还没洗澡。”
“不差这一会儿。” 骆清溪倒也不嫌他,调整着姿势将他拢入怀中,是让秦徐背对着他,腺体正正好在他齿下的姿势,“秦徐,滞留时间长一点没什么不好的,为什么你不愿意呢?嗯?”
说着,也没等秦徐回答,他的牙齿便深深嵌入秦徐后颈处那并不突起的腺体中。
约摸真的是因为太久没有标记了,这次骆清溪维持那个 “咬” 的时间格外长,秦徐颤抖了许久,才真正意义上地找回自己的意识,空气中,他再次闻到了如海浪般汹涌而来的酒味,带着些许的炽烈,令人沉迷。
秦徐知道这次是跑不掉的,骆清溪跟他在一起的时间一长就免不了要做这档子事,如今他已经不再排斥这时跟骆清溪接吻,他这样麻痹自己——反正啥都做了,为什么不再来点儿小料享受一番呢?更何况,他不想惹骆清溪生气。
他觉得自己变得怂了,比起往常,他如今好像需要格外警惕骆清溪的情绪,对他来说骆清溪无异于一个定时炸弹,如若自己做得过了火,这家伙便不定时会 boom 地爆炸开,他不想承受爆炸的疼痛,所以选择底线范围内的纵容。
完事后,都已经是深夜了。
秦徐感到精力亏空,他不明白为什么骆清溪的时间会比自己长那么久,这难道这也是性别间的差异吗?雄性的本能令他本能地感到挫败,他甚至偷偷在网络上差探过——他的时间是没问题的,不正常的是骆清溪。
骆清溪当然不知道秦徐脑子里在想什么,他只是享受着和爱人温存后,空气中二者交融的气息,他将脑袋埋进秦徐的颈窝,低低地笑着。
其实他远还没有满足,但他知道,只要秦徐愿意像这样一步步妥协下去,那么终有一天,他绝对能够达到自己的极乐。
考试顺利通过了。
终于得到了能够抵达围墙之上的资格,秦徐笑出了声。
当天晚上,他偷买了违规的啤酒,跟自己玩得好的另外几个医学生简单地庆祝了一下。
虽然啤酒很快就被冻成了硬冰,但重要的,是喜悦的氛围。
搬出实验室的那天,是到达禁制之地以来,秦徐最开心的一天。
虽然在正式到围墙上之前他还再在墙下的医务室 “实习” 一段时间,好各项工作的进程,顺道为医务室紧张的人手松松绑。
接下来他得跟伤兵密切接触了,只要跟老师学好了伤兵包扎的方式以及应急处理方法,不久的将来,他就能够到墙上去了!
秦徐高兴极了。
然而他并没有高兴太久。
骆清溪班上的小士兵很快成为了秦徐的烦恼。
“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这是他搬到医务室工作后,最常说的一句话。
医疗部是有 omega 的,但分流之后,omega 大多走向了实验室或者研究基地,很少有人会像秦徐这样一门心思地往最前线冲。
Alpha 喜欢看 omega,这是人之常情,秦徐能够理解,以往在实验室的时候,就会有不少战斗科的伤兵跑到实验室内部,在 omega 面前玩儿命释放自己的魅力。
秦徐如今所在的这个医务室内部,压根没有 omega,只有一些信息素味道淡薄的 alpha 以及像自己这样的 beta,他本以为自己不用再接受这些公孔雀整日的开屏攻击(虽然攻击的并不是自己),但很快,他发现就算在这个伤兵哀嚎叫骂声连天的地方,也会有完好无损的战斗科 alpha 跑到医务室内。
多数时候,他们还会神秘兮兮地问秦徐一句:“兄弟,哪个是秦徐?能指给我看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