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错了还不行,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要不是警察拽着他,李民都要跪下了。他真是没想到呀,他妈真够狠的,亲儿子都要往监狱送。

“妈呀,妈~”李民眼泪鼻涕直流,哭得毫无形象可言。警察看得一脸嫌弃,直接毫不客气地冲他膝窝踢了一脚,趁他腿软之际,一把塞了进去。

“老实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少在这做无谓地争斗。”

警车嘀呜嘀呜地来,再嘀呜嘀呜伴随着一个男人的哭声离开。

此时于州正在实验室忙活检测,对外面的动静充耳不闻。倒是张天的手下有些惊慌,头一次没敲门直接进了实验室。

“于教授,不好了,李民被抓走了。”

“抓走就抓走了。”于州声音淡淡,说完冷着脸不满地斜睨了他一眼。他不喜欢别人随意出入他的实验室,尤其是他正在做实验时。

手下跟了他这么些天自然知道,但今天是特殊情况,他心里有些担忧,害怕李民进了警局把他们供出来。毕竟那小子就是个软骨头,在门口那么多人围着都哭成那样,进了警局怕是吓得尿裤子。估计没等警察盘问,什么都交代了。

于州讥笑一声,“担心什么,他说了又怎样?难不成他说什么警察就会信什么?”

“可是……”手下想说,那张银行卡,还在李民手里,那不就是妥妥的证据。结果话还没说完,就没于州打断。

“卡?什么卡。哦对了,卡还在他手里。”

手下以为于州总算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时就听他道:“卡丢了,被他捡了。或者,偷了怎么样。反正他是房东,有我们房间的钥匙很正常。”

于州说话时依旧保持着他一贯适宜的微笑,手下却觉得这笑格外渗人。

他没想到于州早已做好了万全打算,早就将李民算计在内。他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带着眼睛、斯斯文文的男人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个简单。他用得体的西装掩饰自己的阴暗,用带笑的面容遮挡冷漠的内心。他双手握拳,直觉得身子轻颤,像被毒蛇盯上一般,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一口吞噬。

李民进了局子,果然不负众望,在车上就断断续续将事情都交代清楚了。警察也是没见过这么怂的男人,心里纳闷李民胆子这么小,怎么还敢偷东西。也就敢偷偷自己老娘家,真够不要脸,大家心里都鄙夷得很。

虽说一袋肥料,也不至于跑这一趟还专门铐进局子审问。但这么听李民一交代,都十分气愤。就算关不了几天,也被带他去审讯室吓唬吓唬,什么玩意。

“三万块钱?买一袋肥料?”

“是呀,我没说谎,真是三万。”

警察双手交叉环于胸前,啼笑道:“李民,我劝你老实交代,谁会花三万买袋肥料,里面是金子呀。”

“我不知道呀,我啥也不知道。他给了我张卡,钱都在里面,你不信你去看。”

“卡呢?”

李民从前胸口袋把卡掏出来不舍地又看了两眼这才递过去,他今本来还打算去镇上取钱呢。这下完了,这一交出去,怕是钱也没了。想到这他眼泪流得像没了闸门的水龙头,哗哗地往下淌。

民警接过卡走了出去,没两分钟就回来了。他将卡往桌上一拍,厉声道:“李民你哄谁呢,都到了警局好不老实交代是吧。”

李民吓得身子一抖,眼泪一下止住了,“我…我没骗人呀。”

“这卡是谁的,是你的吗?”

李民缩着脖子,弱弱道:“他给我了那不就是我的嘛。”

民警又一拍桌子,力气大的桌上的保温杯都晃了两下。“我再问你一遍,这卡是谁的?”

“于州……于州给我的。”

“他为什么给你卡。”

“让我偷……偷肥料。”

“是他让你偷肥料的?”

这句话似乎提醒了李民,对呀,是于州指使我偷的呀。他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是,是于州让我偷的,警察同志,我冤枉呀。不信你去查,那卡里不多不少正好四万快,一万是他让我打听村里草莓地的消息给我的,还有三万是偷肥料的报酬,你不信你去看。我可是个良民,长这么大,没干过一件坏事。我这次就是被他蛊惑,猪油蒙了心,才干出这种事,我下次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