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
“冉秋意——”
叫了两次都没反应,姚识秋走近,站在冉秋意左边,拍他右肩,“秋意宝贝。”
很老套的恶作剧,但冉秋意还是上当了,他朝右转过了头,然后就被幼稚的某人捂住了眼睛。
“师兄……!” 冉秋意眼皮一热,去掰他的手,“别闹。”
姚识秋玩够了,松开手,眼里满含笑意,问他:“宝贝儿,想我了吗?”
冉秋意想说才三天没见而已,但看到姚识秋的瞬间,好像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的头发长了,乱糟糟地压在鸭舌帽下,痞气不像寸头时那么明显,但依然保留着锋芒毕露的帅气,除了传统意义上的英俊,还将随性和桀骜揉了进去,盯着人看的时候,目光里有野性,但也有温驯。
在遇到姚识秋之前,冉秋意不会想象到,原来自己会喜欢上这一款。
但遇到了,却又觉得姚识秋好像处处都符合自己的审美。
不仅如此,姚识秋说话做事的方式、感情推拉里的分寸感,甚至是笑起来的样子,都让他觉得舒适。
“啧……”
冉秋意发愣的时间有点久,姚识秋失去了等待的耐心。
他扬了扬眉,朝冉秋意张开双臂,在人来人往的地铁站门口,明目张胆地向冉秋意讨要甜头,“怎么不抱?”
冉秋意还在发愣,闻言,稀里糊涂地抱了上去,听到姚识秋在他耳边的轻笑,才意识到自己掉进了圈套。
附近人实在太多,两人索性在便利店买了两杯酸奶,坐在门口的长椅上,一边喝一边思考接下来要去哪。
姚识秋只字不提自己突然出现在北京的原因,冉秋意虽能猜个十有八九,但心里仍存着些好奇,总忍不住频频偏头看他。
半晌,他抿了抿唇,问:“你不是说…… 假期要在宿舍睡觉吗,怎么突然想起来北京了。”
“这不是来给祖国过生日吗,” 姚识秋不着调地说,“我现在明白为什么都说一辈子必须得来天安门看一次升旗了,感觉和其他时候不一样,特别震撼,差点和站我旁边那哥们儿抱头痛哭。”
“哦——” 冉秋意拖长了声音,抱着调笑的心思,问他:“就没有别的理由了?”
“有啊。” 姚识秋咧嘴笑了。
他双手交扣,低下头,忽地敛住了笑意,也收起了不正经,盯着自己的手,说:“我想着…… 万一你什么时候需要我了呢。”
“离你近点,我心里舒坦。”
冉秋意愣了一下,来不及因为姚识秋难得的认真而心动,便想到一种可能性。
“要是我昨晚没给你发消息,你会告诉我你来了吗?”
姚识秋顿了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不会。”
冉秋意的声音有些颤抖,“那…… 为什么又让我知道了?”
姚识秋沉吟片刻,说:“因为觉得,你那个时间发消息,估计是心里难受得睡不着,想和我说说话。”
他说着就笑了,语气轻松坦然,仿佛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得在啊。”
冉秋意肩膀微微颤抖,手指攥紧,酸奶杯被他捏出一道折痕。
从昨晚和母亲谈心时便无从表达的情绪,在此刻终于有了安全出口,他小心翼翼地往姚识秋那边挪了挪,侧过身,把头轻轻靠在了他肩上。
被姚识秋揽住肩膀的时候,冉秋意鼻子一酸,突然就有了冲动,想要抱着这个人大哭一场。
明明他不是这么爱哭的人。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