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梁蹲半天了,这人也没反应,属实不知好歹。他站起来看着赵小宽,笑着说:“怎么还想拄拐啊师父,为我受的伤,徒弟背师父,不是天经地义嘛。” 说完接过王大夫递过来的塑料袋,把凉鞋塞里后拎在手上。
生意受影响,赵小宽有点烦躁。刚才事发突然,徒弟不得不背着自己,现在冷静下来,他不愿再和对方有亲密接触。
周梁看他不吱声,边蹲下边调侃,“上来吧师父,还怕我占你便宜不成?”
赵小宽被堵得哑口无言,他心情复杂地俯身趴上去,低声说了句谢谢。周梁双手托住他膝窝,稳稳地站了起来,走出诊所。
赵小宽那点儿女情长,早就随着营业受阻而烟消云散。他趴在徒弟背上,举目四望,感受到视野的上升,这就是个子高的优势吧。他又瞄了一眼对方侧脸,睫毛好长。随后闭目休息,今晚情绪大起大落,有点累。
“师父,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背人呢。” 周梁笑着说完,赵小宽却并未搭腔,他侧头看了下,也没再说什么。
回到家,周梁问赵小宽要不要上厕所。赵小宽确实想去,就点了点头。把人扶进卫生间,周梁就出去了。
愣了会儿神,赵小宽听到外面大门打开又关闭,不知道徒弟在干什么。上完厕所冲好马桶,卫生间的门开了,他坚持要自己单脚蹦回卧室,没让对方扶一下。
赵小宽心烦,坐在床上休息。周梁拿着一块包了冰块的毛巾走进来,举了下手说是外卖送来的,示意要给他冰敷。他哪里好意思,再次坚持要自己来。周梁觉得赵小宽又好气又好笑,逞什么能,他直接坐在床边,抬起他的左脚,开始冰敷。
两人相顾无言,气氛一时安静得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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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不到,周梁被客厅传来的动静吵醒。他眉头皱着拉开门,发出咣铛一声响,大步走出去,见赵小宽正撑着冰箱单腿站立,地上散落不少冰块。
“你干嘛呢?” 他语气不大高兴地喊道。昨晚给赵小宽冰敷完,看着他去卫生间洗漱,又给他用抱枕垫起脚踝,抬高制动,属实他妈费了点心。
赵小宽察觉徒弟身上散发的 “生人勿进” 气息,有些尴尬自己毛手毛脚把人吵醒。他小声解释:“我想冰敷来着,不耽误去店里。”
都这死样了还惦记着破油条店,周梁怀疑赵小宽上辈子就是根油条,真是拎不清。他抢过毛巾重新包上冰块,拉过餐椅按着赵小宽坐下,给他冰敷脚踝,看起来比昨晚消肿不少。
周梁的低气压让赵小宽有些不敢吱声,他第一次看见这么凶的徒弟,对方洗漱完要背自己去店里也没挣扎,总觉得拒绝徒弟,他也不会听。
到了店里,师徒二人各忙各的。赵小宽坐着干活不方便,只能左膝跪在塑料凳上用作支撑,右腿直立,还有闲心在此时插入教学时间。他把煮豆浆的周梁叫过来,演示用刮板把面剂子,分好成均等的生胚,撒上面粉,切成条状的生胚中间打上水线,随后两个摞在一起,再用筷子对着水线中心位置,按压。
周梁直接无语,气得牙根痒痒,这时候还不忘初心,真他妈有你的啊赵小宽。
他怒极反笑,快速且高效地学会了。豆浆煮好封杯后,又主动去油锅前帮忙炸油条。虽然没怎么炸过,但看了这么久,也能依葫芦画瓢地炸起油条。
忙完上午,赵小宽有些累,跪得膝盖也疼。午饭是徒弟打包回来的凉面和鸡腿,又背着他回家,两人汗津津地贴在一起,要多热有多热。他心里有点羞愧,徒弟真的帮了自己很多。
周梁是累得一刻都不想多呆,只想赶紧回家扒拉一口饭,冲澡睡觉。即使这么累,依旧尽职尽责给赵小宽冰敷脚踝,这他妈过的什么日子。
和面机和冷柜在赵小宽崴脚后,充分发挥了它们的优势。他让周梁把面从和面机里分出来,自己和早上一样左膝跪着凳子,在操作台上揣面。揣面不比早上做生胚,需要借助腰部用力,他一个重心不稳,塑料凳打滑险些摔倒,还好周梁及时踩着凳子牚扶住他。
周梁已经懒得说赵小宽,摆好凳子,给他垫上毛巾。赵小宽跪好后,就站在他背后,用脚固定凳子,身体前倾,一手环过他腰部,虚扶着。赵小宽有点难为情,所幸天黑了。
赵小宽想快点揣好面,专心致志,精力高度集中。他腰部前后摆动幅度加快,屁股无意识蹭过几下周梁的胯部,直到一根棍子抵在他屁股上,他下体有些异样感,才觉察出不对劲。
周梁简直要怀疑赵小宽是故意的,要不是知晓他性格,现在当场就给他办了。赵小宽回头瞪了他一眼,他眼神无辜,“干嘛,生理反应而已,我又不能阻止它。” 说完正面站姿换成侧面站姿,鞋子抵住凳腿,侧身虚抱赵小宽,“现在行了吧?”
赵小宽没吱声,快速进行手头动作,可苦了周梁。他不禁回想起昨天赵小宽吃冰棍的样子,越想鸡巴越硬。
沉默中结束工作,周梁锁上卷帘门,背起赵小宽。隔壁老许见到这一幕,笑着调侃道:“小赵啊,脚崴了在家歇两天,瞧把小吴累的。”
赵小宽只有干笑。
回去的路上,周梁依旧搂着师父膝窝,正人君子做派不胜言表。赵小宽安静地趴在他背上,不作声。
徒弟后背宽阔,背肌也养眼,赵小宽下腹紧紧贴在冒着热气的背上,混杂着汗液的沐浴露味道充斥鼻腔,是年轻的荷尔蒙气息。他情不自禁地凑近想再闻一闻,下体忽然一热,身体传来奇怪的感觉。他以为是错觉,立刻直起腰身。周梁被他这么一挣,差点没背稳。
回到家,赵小宽在周梁上完厕所后要洗澡,周梁给他搬进去椅子,铺好保鲜膜,就出去了。门关上,他慌忙拽下裤子和内裤,裆部湿漉漉的,还有点透明水渍,自己也没尿裤子啊。
赵小宽坐在花洒下,冲了把脸,又想起刚才热热的异样感,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把腿抬起来,手指犹豫了下,快速摸了把小口子,举到眼前一看,指尖有透明液体,黏黏的。他脑袋轰一下,脸瞬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