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等了片刻,没有等到我的回答,神明不满地指挥风雪钻入我的后颈,在我皮肉上留下疼痛的痕迹。
我只好服软,松开齿关崩溃地大喊:“真的,真的!”
“嘘……”神明一把捂住我的嘴,假惺惺地贴在我耳边轻声道,“小声一些,不要吓到小动物。”
那你倒是放开我别缠着我问这问那啊?
心里腹诽着,却还是听话地没有再发出会惊动小动物的声音。就连登上峰顶那样让人感到喜悦的时刻,也自己乖乖捂着嘴,只敢发出一点从喉咙里泄出的轻哼。
三次登山后,神明终于心满意足,允我在群山的怀抱中睡去。
我筋疲力尽,几乎是翻了身便失去了意识。
到底谁才是那个几天几夜没好好休息的人?
眨着酸胀地双眼浑身疼痛地醒来,从天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判断,起码已经九、十点钟。整个阁楼就我一个人,纪晨风什么时候起床的我都不知道。
空调发出低频的运转声,带走夏日的酷热。身体和床褥都干燥又清爽,显然纪晨风如同从前那般,做了非常完美的善后工作。
僵硬地起身,穿上床尾摆放的T恤和裤子,抬手的时候感觉肩膀一阵牵扯的痛,低头一看,肩头那枚丑陋的烙印整个红肿起来,最外圈还有明晃晃的紫色牙印。
碰了碰,疼得嘶了声,我有些哭笑不得。纪晨风这家伙,真的很喜欢往我的伤疤上重新打上自己的痕迹。
扭头看向身后,只看到后腰的一个烟疤上也被留了牙印,不用想,后背应该到处都是他的咬痕了。
明明和我同年,怎么跟属狗的一样?是把我当肉骨头了吗?
第71章 不委屈,更不觉得苦
简行的康康宠物医院一共是两层加一个小阁楼:一层为门诊、留观、挂水区;二层是手术、住院、影像区。平时人流主要集中在一楼,二楼相对清净些。
从阁楼下去,就见纪晨风一个人坐在二楼大厅的长条形吧台前,开着笔记本电脑,不知在填写什么东西。走近他背后一看,原来是住院病历。
“我饿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我整个人像树懒一样扒着他。
兴许是前面太专注了,没听到有人靠近,纪晨风一下子转过头,整个人都紧绷起来,见到是我才重新放松了身上的肌肉。
我稍稍松开他:“啊,吓到你了吗?”
人工耳蜗虽然能帮助听损人士恢复听力,但对声源的辨识度上仍有缺陷,无法很好的掌握声音的距离和方向。纪晨风太过迁就我,以至于我总是忘记他身体的残疾。明明我应该把这些基本常识刻进心里,时时注意的。
“不怕不怕哦……”我伸手绕到他身前,顺着心口轻轻拍了拍,道,“下次我会记得先出声的。”
纪晨风握住我的手,语气多少带上点无奈:“随时会有人上来的,你收敛一些。茶水间有包子和豆腐脑,你洗漱完自己热一下吃。”
我在他面颊上重重亲了一口:“知道了。”说着,直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茶水间兼具厨房功能,除了咖啡机、冰箱、微波炉这些常规电器,还备了电磁炉、吸油烟机等厨房电器。
包子和豆腐脑就摆在料理台上,十分显眼。大夏天的,加不加热都无所谓了,我咬着包子,直接将豆腐脑端到了外头的吧台桌上。
坐到纪晨风的对面,进食的同时不忘看他工作,一双眼黏在他身上,怎么都看不够。
“看着我吃东西会更好吃吗?”纪晨风轻抬眼皮,瞥了我一眼。
他不看我还好,一看我就感觉……不做点调戏他的事着实可惜了。
想了便要付诸行动。我甩掉拖鞋,一只脚在吧台下勾住他的小腿,暧昧地纠缠摩擦,表面却仍是一副寻常模样。
“纪医生的美貌,足以让平平无奇的食物变成米其林大餐。”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