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会。”江忱对上他目光,静静回答。
顾燃停下身。
“一星期两三次,”江忱冲他笑了下,语气无奈却认真,“毕竟养成习惯了。就不去戒了。”
似乎是句很多余的解释。
顾燃却轻轻扬了下嘴角。
“对戏吧。”
昨天那场戏,演到沈清被秦遇按着手腕,桎梏在酒店的房间里,对峙当年的不告而别。
江忱脊背贴上冰冷的墙壁,淡淡望着这个试图强行留下自己的人,眼神如死去的寒潭般幽冷。
他长长的睫毛颤了下,嘴唇轻启。
“请你自重。”
决绝的声音像一把利剑,刺痛对方的同时,也刺穿自己的心。
顾燃垂下眸子,自嘲般苦笑:“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
“不过是场意外,秦先生该不会忘不掉吧?”江忱玩味地开口,语气里藏着尖锐的刺,眼神却不由自主回避。
他偏过头,低垂下眉眼,手指一寸寸收紧。
昨晚和宋凛谈过剧本之后,江忱重新看过一遍剧本。只要适当地将自己从角色中抽离,这些台词其实并不难说出口。
然而就在这一句之后,他没有等到顾燃的回应。
接下来的剧情,应该是秦遇强迫沈清的一场亲密戏,拍摄时会有遮挡,并不需要真的做出那些亲密的行为。
但是,顾燃却什么也没有做。
心不断地下沉着。
空气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他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宣判。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忱终于掀起眼皮。
视线就这么与顾燃相撞。
心跳在那一刻骤停。
那双眸子里藏着浓烈的爱意,像炽烈的火焰一样席卷理智,却又有着分明的恨意,如极地的冰川一般,瞬间将所有复燃的感情浇灭。
演砸了。
他想。
这大概是最糟糕的一场。
可偏偏谁也没有喊停,就这么执拗地对峙着,寸步不让。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顾燃是故意的。
咫尺之距,嘴唇无限贴近。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带着顾燃独有的、淋浴后的干净气息,与他的纠缠在一起。
回忆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
顾燃寸步没让,就这么维持着这个姿势,像是在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