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嘴角还是勾起的,瞧着像做了个美梦。
其实他还蛮简单的,也容易满足,有小鸡就很开心。
玄朱有些后悔没有早发现,阙玉自己可能也没意识到身体内的本能,一直没提过,要不是碰巧遇到,他俩八成都不知道,他居然这么喜欢小鸡。
玄朱收了药剂,勾头抚了抚他的眉心。
等他的病好了就给他炖小鸡,他还有些风寒,喝两天药吃点清淡的才行。
玄朱沉下心,开始认真打坐。
半夜里忽而察觉怀里的狐狸动了动,可能是临睡前喝了水,要起来上茅房。
因为他每次上茅房都要从千米的高空下来,寻个树林去,太麻烦,现在在船上特意空出一个地方,供他使用。
只上小的,一天还是会停下来一次在野外解决。
他进了最里头,澡房的对面,很快出来,迈着喝醉酒一样没有完全清醒的步伐,歪东倒西回来,快到她身边时,忽而想起什么,整只狐身一顿。
脚下拐了拐,改到对面,凑到关了小鸡的笼子前又数了一遍,像是怕谁偷吃了一样,数目对的才垂着眼皮,有气无力过来。
本来可能想睡她怀里,但是摸错了地方,挂在她腿间的边缘,半个身子吊着。
玄朱睁开眸,看了他一眼,他或许以为自己已经到了目的地,所以睡的心安理得,丝毫没顾腾空的那半边躯体。
玄朱观了他一会儿,他还是没动静才伸了手,小心的掐在他胳膊下,像小时候他抱她一样,两只手直接将他举起来。
她七八岁那年,也有个人这么抱她,他说所有小孩都喜欢这个,举着飞高高。
别人有的,他的小朋友也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