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什么……盆子,桶都行。”
“没有!要撒就撒地上!”
“大哥,行个方便……”云连气得要呕血,但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给我拿个东西,我真憋不住了!”
说到后面他声音发颤,听上去怪可怜的。男人顿时起了狭促心思,拿起酒瓶放到脚边:“来吧,往这儿尿。”
自从发现云连身上的斑驳爱痕,这帮手下看他的眼神就变了味道。尽管对男人不感兴趣,但一副明显被疼爱过的身体摆在面前,轻薄和羞辱是少不了的。
见对方没反应,他凑到门前把酒瓶放在栅栏边上:“尿啊!不是憋不住了吗?”说完又伸手往云连裤裆上一抓:“来,我帮你扶着。”
云连后退一步险险躲开,踉跄着跌倒在地上。
男人哈哈笑着转过身去不再管他,背靠墙坐下又开了一瓶酒。
喝了两口他听见背后传来窸窸窣窣一阵轻响,扭头扭到一半,一泡热尿当头浇下。
脚步声响起,潘有棠和刚子一前一后回到仓库。
男人正欲告状,突然发觉对方神色有异,便立时住了口退到一边。
云连刚系好裤子,见潘有棠一言不发地开门进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当胸挨了一脚。
仰面摔在地上,鞋尖如雨点般落了下来。他蜷起身子勉强用小臂护住要害,然而经不住腹部和腰间的重击,没一会儿喉头就涌起了血腥味。
潘有棠踢累了又从裤腰上抽出皮带,对折握在手里劈头盖脸地往他身上抽下去。几分钟前和俞葆绮的对话在他脑中反复回响,灼烧着他的理智,令他发狂。
——不管爸爸同不同意,他都是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