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再不回去你那二哥得打电话过来催了,”
“那我走了。”
云连的确是打算告辞,因为并不很关心祝南疆对陆承璋做了什么,想必顶多也就是折腾到床上去罢了。自己手贱招来的狐朋狗友,屁股被捅开花也是活该。
走到门口他又听得陆承璋从背后道:“传讯人的事我劝你暂时别再深究,要是真的跟连人俊有关,那边肯定还会有新的动作,到时候再想办法也不迟。”
“我知道了。”
八月中旬,开元俱乐部的闹剧终于结束了。
云连与宋成耕通气之后心里有了底,开始大刀阔斧地跟罗家的杂碎死磕,头一天就解决了两个闹得最凶的老伙计杀鸡儆猴。巡捕房果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打太极,事情还没闹上法院罗田就先撑不住了。
处理完工作上的事之后云连抽空去了趟万育堂。
常青正值幼儿期,半个月不见就仿佛变了样。云连对小孩子的成长速度毫无概念,只觉得每次抱他都比前一次要沉不少。
连人俊给万育堂捐过几笔钱,因此主任和女修士们对常青格外照顾,两个多月下来养得白白胖胖,小脸白里透红煞是可爱。
一大一小两个人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一岁半的孩子早已学会走路,手脚乱动四处扑腾。而云连坚信自己怀里才是最完全舒适的,无论如何也不肯放他下地。拉锯战坚持了没多久他觉得手臂酸麻,头昏脑胀,肚子上还被蹬了好几脚。
弯腰把常青放在草地上,他自己往树下坐了,不近不远地用眼神拴着他。
孩子的世界是简单反复而无聊的。云连起初还饶有兴趣地观察他在看什么,没过多久发现对方似乎什么都没看,又似乎什么都看,从这头一路尖叫着跑到三米开外摔上一跤,又咯咯笑着跌跌撞撞地跑回来。
云连转动眼珠,目光随着胖小子四处扫动,没过多久便打起了瞌睡。八月中旬的太阳毒辣的很,树荫底下倒还算凉快,他侧身卧倒在树下,把小臂当作枕头,就着常青的嬉笑声缓缓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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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板可怜,没人疼没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