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似乎没有可以拒绝的理由了。

白玉茗在拒绝炎芊芊的名额后就后悔了。他自然是希望能让墨书霖进一进那个仙人副本，不管情况如何，总也是改变命运的一个部分。

现在还是公费出差，两极门掌门给了他那么多东西请他看一群小崽子，简直就是白捡的便宜。

但他的同意，就是另一个弟子的不能前往。

“萧宇连，你愿意？”白玉茗疑惑地问。

萧宇连自然不那么愿意，所以他迟疑了。他好不容易靠性命挣来的名额，却要拱手让给一个炼气期的弟子，他怎么甘心。

白玉茗看出了萧宇连的迟疑，越发不解，“你若是不答应，你可以去仙人秘境。这个仙人秘境没有生命危险，还能得到仙人传承。难道你不想去吗？”

白玉茗不说倒还好，这一说，萧宇连立刻跪在地上，“恳求白长老收留。弟子愿意让出名额给墨师兄。”

白玉茗与墨书霖对视一眼，不太明白这是为何。

萧宇连身在外门多年，自有察言观色的本事。他解释道：“弟子萧宇连，金丹圆满修为，是一名外门弟子，擅长机关符箓等小把戏。弟子用尽所学才挣到了这排行第二十一的名额。”

“能得到名额，弟子自然开心，但最后一场比赛的对手有一个厉害的兄长，也获得了秘境名额。那人本想与他的三弟一块进入，不想他的三弟竟被弟子我打败。因此他扬言入秘境后要除掉弟子。弟子自知得罪了他，不管是否进入秘境都不能平静度日。”

比起仙人秘境，他这条命明显更重要。

多年在外门的经历让萧宇连知道有师尊与没师尊的巨大差别。有些事情就算他再占理，门派规定得再好，没有师尊就是会任人欺负。长老执事之间相互包庇，给犯错弟子下最轻的惩罚，让打人者赔点灵石了事。

若他能傲气地要求不要灵石，萧宇连还能高看自己一眼，偏生他不能。他得为未来的生计接下那些灵石，萧宇连就觉得无比屈辱。每一次被打，每一次领灵石，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修炼为了什么。白日被同门打扰，晚上被身上的疼痛困扰，无法专心修炼，越发颓废。

“只求白长老收留，给弟子一条活路。”萧宇连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若能进内门，求得一长老收留，总比在外门的日子要好过吧。

听完萧宇连的一番话，白玉茗想起了某个名字格外令人深刻的炮灰角色，忍不住问，“那人是不是叫司马铁蛋？他三弟叫司马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