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浩帆这看似随意的一问,其实就是在打探巴树荣所生活范围的消息。
上官竹青收下如此之多的徒弟,关系网遍布上中下三层。将每一个徒弟所知道的消息都交织起来,至少覆盖两极门七成地方。
可想而知,上官竹青的信息该有多灵通。
“也算不得什么难言之隐,就是那秘境之事。”巴树荣挠挠头,叹气。
“哦对啊。巴师弟该把心收一收,用心修炼,努力冲刺那二十一个名额。”喻浩帆气得差点就想甩脸色走人。
巴树荣有心要竞争就不该接他的单子,浪费他的时间。
他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又敢做接单找下线这样冒风险的事,多少有些年少轻狂。
“我倒想啊。”巴树荣根本没看出喻浩帆生气,叹气道,“这哪是我要去参加比赛。”
“哦?”喻浩帆稍稍按下心中的怒火。
巴树荣也是憋得慌,语气里不自觉就带了几分抱怨,“还不是那些金丹期的师兄们,他们为了有更多时间训练武技,便把活都推给了我们做。”
巴树荣因为穷,原本就把时间排得满满当当。时间都拿去做峰上的工作,自然没空做喻浩帆的单子。
“我本来想早两日跟喻师兄说的,可我实在是走不开。今日恰好师傅走到我那地方,师弟突发好心顶我班,我才有时间过来和喻师兄说一声。”巴树荣又说了几回抱歉,又迅速小跑着离开。
待巴树荣的身影消失,喻浩帆才叹了一口气。
他和墨书霖都听懂巴树荣话里的其他意思。巴树荣口中那师弟哪是什么突发好心,不过是欺负巴树荣老实,才抢走了巴树荣在师傅面前表现的机会。
不说巴树荣那边如此,碧青峰上又何尝不是表面兄亲弟恭,背地里暗潮汹涌。
片刻之后,喻浩帆再度感叹一声,“墨师弟你可是有个好师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