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称白玉茗为师尊那么久,白玉茗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躲屋里看话本。
除非他开口,不然白玉茗一定会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天天窝在小隔间里。墨书霖时常感觉不到白玉茗的气息。
白玉茗一开始扭扭捏捏,因关系转换变得很不习惯。
但随着墨书霖叫阿茗的次数增多,白玉茗感受到了朋友关系的妙处后,逐渐习惯以朋友方式相处,甚至不客气起来。
等白玉茗习惯了他的朋友身份以后,白玉茗虽然还是看话本居多,但不再像以前那样躲着装着听不到他的存在,会越发自然地叫他帮忙做事,不再端着师尊的面子不敢说话,还开始问他一些奇怪的问题,还有自然地耍赖。
昨天开始,洞内生火堆时,肥兔叽会主动把草窝搬到了火堆旁。
墨书霖瞧见肥兔叽脚下生云,肩上扛窝,兔爪抓着被子的模样,还吓了好大一跳。
肥兔叽却是飞到火堆边后,啪地一下把草窝放到地上,铺上那粉色的小被子,然后悠然自得地躺进被窝之中。
“我休息一炷香时间,东西煮好告诉我。明天我做饭。”肥兔叽喃喃道。
分明就是话本看太多后的疲惫不堪。
旁边就是噼啪燃烧的火堆,暖黄色的光就映在洁白的兔脸上,还真是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有道德准则。
白玉茗练毛笔字时,曾写过一句让他深受震撼的话。
“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得而食诸?”
这句话点醒了墨书霖。
身为什么身份,就会有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