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霖表现得很平静，没有因为自己听不懂就打断白玉茗的话。

他小时候常听母亲给他讲睡前故事，而母亲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有些事情现在不懂，但等书霖长大就自然明白了。

白玉茗努力组织着词语，“姑娘丢了一万多块买来的手机，心里肯定着急啊。她着急得恨不得立刻跳下水。”

着急得立刻跳下水？一万多块？难道是上品灵石吗？墨书霖不禁咂舌。

一只手鸡需要一万多枚上品灵石，对无法御水的低阶修者来说确实是一笔巨款。

“就在这时候，河里冒出了一名男子。”白玉茗忽然用上了夸张的语气，“这男子他竟然是个河神。河神掌管河里一切东西，但他喜欢那些诚实的孩子，非常讨厌那些不乖的孩子。”

墨书霖：“……”

白玉茗这厮该不会不满他口是心非的事，趁机敲打他吧？

“讨厌坏孩子的河神没有直接把手机交还给那姑娘，而是说：‘年轻美丽的姑娘，请问你丢的是金手机呢？还是银手机呢？又或者，是这没还完24期贷款，却已经摔碎了屏幕，丢了原装充电线，内存快要满爆的雪梨手机？’”白玉茗压低声音，扮演河神的角色。

雪梨手鸡是什么？

他只听过雪梨鸡汤，他母亲炖过一回，但他不喜欢雪梨煮汤后那软趴趴的口感，母亲便改成了板栗炖鸡汤。

墨书霖越发听不懂白玉茗的睡前故事。

“那姑娘立刻道：‘我丢的是雪梨手机。’”白玉茗扮演完姑娘，又扮演河神一角，“河神满意地摸摸自己顺滑光泽的胡子，说：‘很好，诚实的姑娘，我就把三部手机都送给你。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你的诚实与善良。’说完，河神便滋溜一下，回到了水里。”

墨书霖：“……”

为什么河神要滋溜一下，河神究竟是人还是鱼？

故事还没说完，白玉茗装出少年的声音，“一旁的路人甲很疑惑，他问：‘姑娘，为何你这么坚持要雪梨手机呢？虽然三部手机都进了水，开不了机。但金子更值钱啊。要我，我肯定选金手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