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命案发生后,就有不少乘客要求换包间,或者直接下车离开。
纲吉和骸倒是还住在那个破窗包间的隔壁,途径站的警察在过道上来来回回地走,哪怕隔着门,对于感官灵敏的两人来说,门就跟不存在是一样的。
“警察的看法也觉得是仇杀,他们说死者是个暴发户,好像是挖矿挖到了古董,一下子成了当地数一数二的富豪,发家之后为人也很高调,有不少人看不惯他。”纲吉竖起耳朵听着,边听边总结消息。
黑星和中务椿也跟着警察们来来回回地忙碌,纲吉二人则作为证人,需要待在自己的包间里,和其他乘客一样等待警官问话。
等待的过程总是漫长的,纲吉闲着没事就拿出那些借来的科普书看,但以他的耐性,看两页就觉得眼睛要变成蚊香了,还不如去听听外面的调查进度。
纲吉看不进去的书,骸倒是能专注,他随意翻过一页,目光从书页挪开,似笑非笑地看着纲吉:“你肯定不认为那是仇杀。”
骸的语气太笃定了,笃定得就像是知道纲吉在想什么一样,他表现得这么镇定,仿佛就是在等纲吉自己主动坦白。
纲吉心虚地看了他一眼:“……你看出来啦?”
“嗯哼。”骸挑了挑眉,纲吉不说,他也不挑破,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骸简直比蛔虫还要蛔虫。
纲吉只好耷拉着脑袋,抿抿唇道:“我看到他了……我看到那头金发了,他是……阿卜杜勒。”
骸很满意地点点头:“你没有骗我。”
没错,骸早就发现纲吉看到了凶手,他不确定纲吉是否看到了正脸,但毫无疑问,纲吉认出了对方。
纲吉初来乍到,认识的人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熟悉的人更是一只手都不用,而纲吉能表现得这么犹豫,那就肯定是帮过他忙的人。
除了阿卜杜勒,骸不做他想。
可他就是要等纲吉自己说,醋坛子吃起醋来,把纲吉的犹豫不定堪称包庇偏袒,真是太正常不过了。
纲吉瞪了他一眼,别以为他没看出骸脸上闪过的那抹小得意,这种事情到底有什么好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