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拿起小刀把用钝了的铅笔削尖，拿馒头碎当橡皮，一个字一个字地写下来，写完之后还让骸帮忙检查有没有语法上的问题。

“进步还挺大的，我想这次等你回去之后，古文阅读分起码十分里面能拿三四分了。”骸看完之后说。

“真、真的吗？！”纲吉眼睛都要放光了，他从来没在古文上面拿过这么多的分数！三四分那四舍五入就是五分，就是一半的分数了！

一半是个什么概念，他们的考试是五十分及格的啊！

纲吉简直要喜极而泣了。

骸看着自己的小男朋友如此容易满足的模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揉揉他的脑袋：“加油，你还可以做得更好。”

“我能做到现在这样就已经很满足了……”纲吉长出一口气，靠在椅背上，彻底瘫软了身子，一脸的放松，“只要能比之前有进步，里包恩那边就不会老是唠叨我了。”

不过以他之前的成绩，感觉考多少分都能说是进步。

骸扶了扶额，帮他把信封装起来，用联络暗号招来了送信的小狐狸，将信交给对方后，他在转身时倏然看见天边飘来了一团如浓墨般的黑云。

“纲吉，你看那边。”骸说。

纲吉才刚瘫在椅子上，爬起来的时候还费了点功夫，他赶紧跑到窗边看了看，微微睁大眼睛：“这怎么感觉有点像……像我们在平安京里见过的妖云？”

妖怪聚集起来的乌云，在普通人眼中那就是普通的乌云，但只有像他们这种拥有灵力的人能够感知其中妖气冲天，而且瞧这个速度，很可能还是冲着他们来的。

就在两人讨论乌云的时候，涂九娘砰地一声推开了他们的房门，脸色有些严肃道：“我们要尽快出发了。看见外面天上飞的那群玩意没，那是梼杌召集起来的妖怪们，跟着它们走，就能找到梼杌所在的地方，总比盲目感应要来得好。”

纲吉问：“你怎么知道那些妖怪是梼杌召集的，万一是冲我们来的呢？”

“傻小子，你现在身上的气息是妖兽非常厌恶和畏惧的，除非是活腻了，否则不会有人敢这么大胆主动跳到你的面前来。”涂九娘笑了一下，又道，“而梼杌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傲狠’，别看它是被流放的妖族，但它身上流的可是轩辕黄帝的血，帝王血脉在统召上很有用，它估计是察觉到近期有危险，所以找了一群炮灰来挡灾。”

也有可能是毒素深入五脏六腑，需要吸食大量的妖血来减缓毒素的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