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有点疼,你忍耐一下。”纲吉用左手握了握自己的右手,尽量让自己拿剪刀的手不发抖,不过他的声音却显得颤巍巍的,“提、提前跟你说一句,我的手工课很差劲的,要是剪到了你的伤口,你就……就咬我吧。”
纲吉看起来比骸要紧张得多,还没动手,脑门上已经满是冷汗了。
骸唇角微勾,抬手摸了摸纲吉的额头:“我怎么会舍得咬你?不过要是你剪到了伤口,我会吻你的。”
纲吉被他逗得一笑,心里的紧张感也驱散不少,他鼓起勇气剪下第一刀,随后慢慢找到了手感,一点点把伤口周围的布料都剪开了。
纲吉轻喘了一口气,这还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才是最肉疼的阶段……是字面意义上的肉疼。纲吉把沾了碘伏的棉签轻轻按在伤口上,刚把伤口与布料沾湿,稍稍将两者分开一点,便立刻感觉到骸的胸肌抖动了一下。
纲吉感觉自己都在跟着疼了,“嘶”了一声,倒吸口气,他抬头看了眼骸的脸色:“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骸低头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微笑:“没关系,继续吧。”
纲吉定了定神,一边帮他清理伤口,一边开始说话分散骸的注意力:“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嗯……有关xanx的事,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相信政治联姻那一套啊?里包恩是故意惹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就算真有那么回事,别说爸爸是绝对不会答应,我也不答应啊!”
纲吉专注而认真地盯着伤口道:“我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接受别人的安排?”
很好,被血粘住的布料已经晕湿了一大半,稍稍用棉签一挑就能分离,纲吉趁势把后面那一小截也扯掉。大概是撕得过快,伤口渗出的血有点多,他心脏揪紧,赶紧扯了大块的棉球按在伤口上,等到伤口不再出血时,纲吉才松了口气,这时他才发现,骸似乎有好一会儿没跟他说过话了。
该不会是刚才那顿操作过猛,把他疼傻了吧?
纲吉紧张地抬起头,本以为会看见骸或生气或疼痛的表情,却没想到此时的骸却一手撑着床,另一手握成拳抵在唇边。
尽管这是个掩饰的动作,却无法掩饰那勾起来的嘴角。
纲吉眨眨眼,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骸这家伙,他居然在偷笑!
作者有话要说:骸:这伤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