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太明白你们强调的变革,还是更好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只知道,做得不对就是不对,会给别人带来痛苦的事情,就不应该去做。”纲吉看着他,目光澄澈而坚定。
纲吉不管是说出来的话,还是他的道理,都非常的朴实,但正所谓返璞归真,反而是这样小小道理,比水流没有办法用他的大道理去反驳。
因为纲吉根本不可能理解他。
纲吉专注的东西总是很小,却是做人最基本的事情。
“呼……”比水流遗憾地叹了口气,“看来我们目前是谈不拢了,只好委屈你再蒙上眼睛,到个安静的地方住上一段时间。说不定等到时候你会改变心意,我们再坐下来一起谈谈。”
“不用了,我觉得就算再谈几次都是一样的。”纲吉摇了摇头。
他看着轮椅上的青年,虽然在心里衡量了下要不要趁现在拿下对方,可他想想还是没有冒失地动手,一个是他拿不准对方的实力,另外则是要他对一个残疾人出手,纲吉很担心自己的力道拿捏不准。
“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会坐在轮椅上吗?”纲吉问他。
比水流看着他,笑了下:“这就是王的力量造成的。王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虽然是力量的象征,但也是一道催命符,无法承受力量的王,会连同他周围无辜的人一起毁灭,这是不详的,也是错误的。如果能将石板的力量解放,让这些力量分散给没一个人,那么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迦具都陨坑也不会再出现了。”
“你要是早这么说,我就能听懂了。”纲吉直到现在才稍微明白了对方的意图。总而言之,这位残疾青年是石板力量的受害者,所以他想解放石板,让自己的悲剧不再发生在其他人身上?
“也不全对,如果失去了石板的力量,我恐怕会马上死去。”比水流说,“所以对于石板,我没有感激或者恼恨的情绪,只是觉得应该发挥出它最大的效用而已。这也是你所认识的伊佐那社——也就是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斯曼最开始提倡的。”
纲吉没被他忽悠过去,他想了想,说:“不对,如果小白真的这么想,他就不会在天空飘了70年了。”
“呵,他毕竟是不变之王,不会轻易改变什么事情。”比水流又说,“不过他再不变,不是也加入到我的游戏中来了吗?有变化,才能促成进化。”
要是换成平时,纲吉早就被这些道理绕晕了,他不擅长口舌争辩,也不会什么哲学思维。但他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因为听不懂,也容易被对方带着跑。
纲吉的关注点都在比水流的前一句当中,他当即就怒了:“我就说那个叫须久那的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原来是受到了你们的影响!不管是变革还是战争,这都不是小孩子应该参与的,而且更不应该用游戏的心态去面对伤亡!”
“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在法治社会中打伤了人,念在他年纪小,面临的可能只有几年的刑罚;但如果他杀了人呢,如果他和你们一样,手上沾了人命,你们有没有想过他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