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尘看他睡了,索性将床头灯也都熄了,抱着手提靠在病床上浏览这一周来的微博。
整个病房黑漆漆的,唯一的亮光就是笔记本电脑屏幕照出的白光。
放在旁边的手机刚震动第一下,何尘就赶紧接起来了。
“胖子。”他朝沙发上睡得很放肆的柯基看了眼,提起耳机上的麦。
“视频我弄到了,你现在信号怎样?我给你传过去。”胖子马常德说。
“嗯。”何尘怕把狗吵醒了,只小声应了一声。
“等着啊,”马常德说,“唉你真是的,让我或者疯子替你看不就好了嘛,非得要你自己一个人看。”
何尘没答应,看见电脑上显示一个巨大的文件正开始传输。
“你知道是谁了要咋办?又想着自己一个人解决?你这是没把咱当兄弟——”马常德开始叨叨。
“好了。”何尘说。
“好啥好啊?”马常德吼了一嗓子。
何尘直接把耳机给摘了,补了句“谢谢”就挂了电话。
马常德急起来太能嚎了,再嚎下去别说狗,可能隔壁房都能听见。
何尘静静坐着等文件下好,可能是之前睡了一周半的缘故,他现在一点儿困意都没有。
就那么等了快一个小时,何尘将笔记本翻折成平板模式,调好倍速开始看视频。
是病房这一周来的监控视频,从何尘住进病房到方定发微博的那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