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听罢,想也没想直接摆手,“我都说了不治,什么白灼,一个毛头小子罢了,动手术的话照样会让我遭罪,你从哪儿领来的,就送回哪儿去吧,别放在我跟前,添堵。”
江柔连忙上前,劝慰道:“外公……”
不等她开口,老头子直接制止了她,“谁是你外公,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多出这么大个孙女?”
江柔脸上划过一抹难堪,连忙改了称呼,“老爷子,白教授是国外著名的脑科专家,他一定能治好您的病,您就相信我这一回,好好配合治疗行么?”
“不行。”老爷子很不客气地否决,完全不给她面子,“谁劝都没用,老头子我刚刚得了两个外孙,还想再多活一年半载,这要是动手术,保不准会死手术台上,你们究竟安的什么心,弄这么个怪人来给我动手术,是想早点整死老头么?”
江柔的脸色一白,她辛辛苦苦将白灼请来,怎么到了老爷子这儿,就是不安好心了?
江酒,一定是江酒,定是那贱人在这糟老头子面前说了坏话。
她有些急促地望着陆夫人,哽咽着声音道:“婆母,外公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真的想以外孙媳妇的身份好好尽孝道,没别的心思的。”
陆夫人有些浮躁地摆了摆手,看着老爷子,无奈道:“父亲,您之前不是松口了么,说同意让无名氏给您开刀,如今怎么又突然之间出尔反尔了?”
老爷子冷哼了两声,“对啊,我同意无名氏给我开刀,问题是你没将人给我带来啊。”
话落,他用拐杖指了指一脸尴尬地站在客厅中央的白灼,问:“他是无名氏么?”
陆夫人一噎,恨声道:“那女人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我诚意相邀她不肯出面,还摆出一副傲慢姿态,矫情做作得很,要我说,她也没外界传的那么神,不就是给埃及国王动了手术,结果成功了么,白教授这些年还做了几百台手术无一失败呢。”
江酒挑眉一笑。
她记得黎晚跟她说话,这老太太前几天还说到她面前跪着她出山呢,这才多久,就开始诋毁起来了。
这大抵就是她们这种阔太的思维模式吧,好像天底下所有人都得围着她们转,若违背了她们的心意就是十恶不赦。
客厅内的气氛剑拔弩张,压抑逼仄到了极致。
这时,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秦父,陆夜白,秦衍从二楼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