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坏?
他可知她有多担心他?
陆夜白赶紧招呼阿坤将镊子收了起来,然后张开手臂环抱住了朝自己扑过来的女人。
江酒一头扎进他怀里,伸出拳头不断敲打着他的胸膛。
“你混蛋,混蛋,混蛋……”
“是是是,我混蛋,我混蛋,又害你掉眼泪了,我该打,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好不好?”
江酒又捶了他几下。
直到手指触及到一片粘稠,鼻尖有血腥味蔓延。
她才猛地反应过来。
连忙撑着他的胸膛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对,对不起,我忘了你肩膀上有伤。”
说话时,她语调里还带着颤音,仍旧心有余悸。
陆夜白捧着她的脸,吻过她被泪水湿润的五官。
用这样温柔的方式安抚着她狂躁不安的心。
“你看,我活着回来了,除了受点擦伤,没有什么大碍,你别哭了。”
他越是这么说,她就越娇弱,这女人一旦娇气了,那真是水淋淋的,眼泪止都止不住。
陆夜白看她这副模样,心都快碎了。
“宝贝,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让自己受伤了,你能不能别哭了,看着你的眼泪,真的比中了子弹还要让我疼痛。”
江酒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抖着唇贴在了他的薄唇上。
两人开始忘我的激吻起来。
一旁的阿坤无奈一叹,硬着头皮提醒道:“夫人,那粒子弹伤到了筋脉,再这么折腾下去,主子这条胳膊可能就得废了。”
江酒猛地反应过来。
子弹。
对,子弹。
她得先帮他把子弹取出来。
松开陆夜白的脖子后,她劈手从阿坤手里夺过镊子,恶狠狠地道:“狗腿子,之前敲晕我的账,等会再跟你算。”
“……”
“还愣着做什么,把麻药给我。”
阿坤本想说‘主子不要麻药’,可转念一想,他又堪堪止住了话锋。
主子在他面前不用麻药,但在夫人面前肯定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