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一边给儿子擦脸,一边呢喃,“这是发生了什么,阿衍怎么会醉成这样?他活了二十多年,我还从未见他如此失态过。”
“行了。”老爷子摆了摆手,对一旁的秦予道:“你跟你媳妇将他送回房间。”
“好。”
一家三口上楼后,陆西弦也待不下去了,讪笑道:“外公,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我还得赶回陆家呢,您早点休息哈,我改天再来看你。”
说完,他转身就准备开溜。
老爷子撑着拐杖在地上狠狠跺了两下,“臭小子,你要是敢跑,我就敢追,追到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陆二少苦逼了。
他就知道没那么容易脱身。
表哥向来中规中矩,多么温文尔雅的一个青年才俊,愣是被折腾成这幅模样了,老爷子又不傻如何能猜不到?
“好好好,我不跑,不跑,您老别生气啊,这要是气坏了身子,不用您动手,我妈跟我舅也得扒了我的皮。”
“我问你,衍小子为何喝那么多酒?他出去见谁了?”
“额,这个啊,我也不是很清楚呀,餐厅经理跟我打电话,要我过去领人,我赶过去的事……”
“说人话。”老爷子拿着拐杖又在地上狠狠跺了两下。
陆二少狠狠哆嗦了一下,这也是个不经吓的货色,连忙改口道:“他去见江酒了,应该是江酒跟他坦白说做朋友,表哥一时接受不了,所以才喝这么多酒的。”
老爷子微微眯起了双眼,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陡然一沉,低喝道:“那丫头现在是不是跟你大哥在一块儿?”
“这……”
“说。”
“我带表哥离开的时候他们确实在一块儿。”
老爷子撑着拐杖的手臂狠狠颤抖了几下,另一只手直接捞过旁边的座机话筒,“你给你大哥打个电话,让他来一趟秦家。”
陆西弦缩了缩脖子。
他哥跟他嫂子现在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野战呢,这要是打扰了他的好事,那阎王还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外,外公,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现在真的挺晚了,他们说不定已经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