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在炫彩的霓虹灯里走着。
饱蘸雨水的马路反射紫光,船只在半空高飞,动感的红蓝光染上皇帝古典又古板的和服。
他们驻足在一栋最奇怪的建筑前。
说是建筑,实则是巨型鸟笼。暗金的笼条间距很近,约有两层楼高,宽只堪堪容得下两个人。
鸟笼里有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
飞鸟骤然睁大眼睛,呼吸变得紊乱,跌坐在地上。
“认得出他是谁了吗?”明日花无问道。
被囚于鸟笼的人脖子套着链条,眼睛蒙着黑布条,双颊处有干涸的血迹,血是从眼眶流出来的。链条连接床头,以确保他的活动范围只有床上。
“小林!”飞鸟双手抓着笼条,全身发抖。
林清泉听见有人喊他,循着声音想要下床,但锁链限制了他。更多的血从空虚的眼眶流出,洇在干净的浴衣上,连小腿也沾了血点。
他瘦了,精神也不好,像在透支生命一样活着。
飞鸟歇斯底里,“小林流血了!让我进去看他!”
“不能给你看哦。”明日花无一板一眼地说,“他是我的,可是走丢了,幸运的是我几经波折又找回来了,因此就更要加紧看管。这笼子、这界,都是专门为他定制的,他再也逃不了了。”
这一席话听得飞鸟心如刀绞,他陷入了狂怒,“是你!是你把他变成这样的!你是魔!你算什么神?!”
“我不想做魔也不想做神,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