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明日花只是轻轻一笑,“草间灰是哪个啊。我吃的人太多,怎么可能还记得谁是谁嘛。”
她轻蔑的笑就像卡在舌头根上软软的鱼刺。
林清泉微微愠怒的同时不禁为草间灰悲从中来,但见明日花为他斟了杯酒,继续说道:“可是,我却时常记起你,林清泉。”
此话无异于暴击。一阵阵颤栗从脚底传来直直往头顶冲去,“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有人告诉我的。”
“谁?”
“神。”明日花的双眼冒着诡异的光,像个忠诚的异教徒,“我対你的一切认知,都来源于我的神。”
视野变得花白,木地板的焦黄色和瓦片的墨绿色像凝胶融化一汽。林清泉被冲击得头晕目眩。
从镜阿祢口中的神秘人,再到明日花口中的神,种种过往就像毛线织成一件完整的毛衣,一切的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神,曾将镜阿祢变成魔胎,也和锁钥魔与花魔做过心脏的交易。
以及,神和林清泉来自同一个世界,且対他知根知底。
“关于这个神,你还知道什么?”
明日花啄着杯中酒,“啊,这样,我跟你讲个故事,这个故事是神告诉我的。你知道文乐也就是木偶净琉璃吧,表演时,在手折和船底布置成的舞台上,伎人操纵竹竿,竹竿带动着净琉璃做出伎人希望做出的动作……”
“你想表达什么?”
明日花隐隐笑道:“从前有一只人偶,它的全身都是真材实料:头发取材于少女的真头发,眼珠是黑曜石、衣服也是镶着金丝线的绸缎做的,真是名贵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