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极高的自知之明,承认自己时时刻刻都在意着林清泉。这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比他更入侵过林清泉的身体,也没有第二个人比他更渴望继续入侵——这种入侵是极度贪婪的,即便是吃掉或杀死等等占有对方身体的极端行为,也已经不能满足他了。

“清泉。”不知为何,这一刻他特别想叫他的名字。

“怎么了?”林清泉疑惑地看他。

他过于入神,等到回神时,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摸上他的喉结,哑声说:“你穿这一身,很好看。”

林清泉脸一红,“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这个节骨眼上你又要发疯了呢。”

他转过身子,小小地出声:“其实你也是。”

目目愣了下,流露出抑制不住的惊喜,想说话却被林清泉捂住嘴,“眼下最关键的是找畸魔,先别扯别的。”

“别担心,我知道它在哪儿。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它。”目目道。

“你知道它在哪儿?”

“嗯。根据留存在它体内的血,无论它是人形还是界,我都能感应它的位置。”目目顿了下,“它在我们的东南方向,距离我们并不远。如果一切顺利,我们今日就能触碰到防止觉醒的办法。”

这次是林清泉反过来凝视他,“你真的决定做这些了吗?这违背你身为魔的立场。”

目目轻笑,“我的立场不在于魔,也不在于人。”

他似乎说完了一句话,又似乎话只说了一半。在林立的青瓦白墙的亭台中,白衣翩翩的他拐进一个更为洁白的巷口。

林清泉看见白色融入白色,这辈子目目和洁白这个词都不可能解绑了。枫叶在白衣上落下的荫影,都成了多余的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