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在沉默中僵持。林清泉本不想多嘴,但这气氛太诡异。他一个没忍住,难以启齿地说:“你怎么还不动嘴?赶紧给我个痛快吧!”

“我还没有找到能够彻底食用你的方法。”目目松开他,“等我找到了,再说。”

林清泉在吃惊之余松了口气——就像临入考场,得知辛苦筹备的考试延期了一样;虽然这意味着要努力的时间变长了,但当下的放松却是真真切切的。

只要还没被吃,就有希望摆脱被吃。

目目似是有心通,目光炯炯盯上他说:“你最好把逃跑的心思扼死,不要有这等想法。”

林清泉被戳中心思,但仍嘴硬得很,“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想跑?”

“我太了解你了。”目目斜睨了他一眼,“比你想象的还要了解你。”

林清泉心有不服,哼了一声,“我们满打满算才认识三个月,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目目只是给他一个平静的眼神,没再和他争辩了。

湿润的洞|穴中爬出多脚的蜈蚣。他用手接过蜈蚣,看着红棕色的蜈蚣在手上转圈、盘旋。就这么看了好一会,他蹲下来,又把蜈蚣放生了。

林清泉愣愣地瞧见蜈蚣钻进洞,下一刻就看见目目朝自己伸手过来。他本就忌惮目目,条件反射,像躲病毒一样往后缩了缩。

目目沉默几秒,撤回想要拉他站起来的手,“走吧。你不是一直想找抑制觉醒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