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草间灰的职业生涯被毁,往后余生还要背负着一个就像不定时炸弹的魔胎。

这对于拥有完美人生的他打击极大。

他惊悸连连,即使苏醒也久处床枕,饭也不吃,整天盯着新生的花臂不说话。人变得形同削骨灰头土脸,总是郁郁寡欢,口中常冒出“想自尽”的字眼。和之前那个身穿黑金和服的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完全是两个模样。

草间灰找到林清泉,求他为自己截肢。

“既然小林家连开颅取魔胎都没有问题,那么截断这条手臂,也是完全能够做到的吧。”病榻上的草间灰面容苦涩,连说话的气力都很微弱。

林清泉拿着那把做过清疮手术的银刀,反过手来,刀光在花臂上逡巡一圈。

正在此时,花臂剧烈地抖动,没有任何外力的前提下竟自发地扬起到半空,皮肉开始变形,与身体将离不离。

“这是……”草间灰满脸惊恐。

林清泉觉悟到什么,往后退了几步,花臂才安静下来。

他又从金盒里拿出魔的心脏,结果变成花臂的镜阿祢又重新激动起来,意欲离体。

“不行。”他冷静地说,“镜阿祢转生成了高灵性魔胎,在它察觉到自己有危险、或者察觉到你有危险时,能够离体,化成一只怪物,杀光威胁到你和它生命的人。”

草间灰花费很久理解这一信息,自暴自弃地说:“那就请阁下拿来律令草,由我亲自流堕魔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