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热热的痒意,好像虫蟊入耳,顺着血管和神经一路啃咬,最终抵达了它的心脏。在那里虫蟊们繁衍生息,吃掉它心脏的血肉,又痒又痛。
目目僵硬一下,难以自持地贴住他。
此刻它极度渴望与他紧紧相贴。
尽管它自己都不明白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
林清泉却巧妙地一动,从它怀里钻了出去,笑道:“你这样可不行。你要高冷点,要像草间灰对镜阿祢一样,对我。”
两人沿着河边走,走出了人迹鲜少的铜村,来到村外的集市。
界里的道路、方向、建筑,和实际里都是镜像呈反的。
不过完全不影响生活。
因为邻近铜矿,集市里很多摊位在贩卖铜器。铜镜是最常见的,高高矮矮的穿衣镜像座山雕一样摆在摊位前,还有花里胡哨的铜制小玩意,器皿玩具之类,还有镀了铜边的大红大绿的陀螺,在江户被称作独乐。抱着押绘羽子板的小孩在路边自娱自乐,大人们就围坐一堆打花纸牌。
除了方位全反,这里和现实没什么不同。
“这魔的界,比我想象中的温柔得多嘛。”林清泉笑道,“不过,我很快就要打破这里的宁静了。”
他效仿镜阿祢对草间灰那样,上手挎住目目的臂膀。
结果路过的行人纷纷注目,一个个皱着眉头的警惕模样,将两人围成一圈,仿佛下一秒就要上来盘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