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颅?!”医侍,“这样会……会死人的吧!”
“风险极大,我只有不到一成的把握。”林清泉不容置喙,“但就算不到一成,我也要试一试。病人就算现在不开瓢,早晚也会被觉醒的魔胎破壳而出。”
医侍吓得不轻,已然没法好好说话了,“魔……魔胎?!这位病人居然是魔胎的宿主,我的神啊!”
“宿主怎么了?”林清泉一记眼刀,“你去一趟大通铺,替我拿个东西。在我床柜里有一只行囊,行囊里有个刻满文字的三角锥,是用青铜打造的。你把三角锥给我拿过来。”
“请问那三角锥,有什么用吗?”
“我也不知道。”林清泉说,“但我等一会,就要拿这只魔胎,试试三角锥到底是个什么作用。”
这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手术。
之所以说声势浩大,是因为参观手术的人实在是太多。
甚至连大主考草间灰都被惊动过来了。
青和服黄和服纷纷为草间灰让路。他威仪十足,黑缎金边的和服和他的气质相得益彰,走到哪里都像下凡,自带一层生人勿进的光环。
镜阿祢看见草间灰的那一瞬,原地跳起,脸庞唰地变红,又激动又胆怯。他这样子仿佛是被一条小狗夺了舍,蹿到草间灰面前摇起了尾巴,“灰君,你不是在忙着研制堕魔胎的药么,怎么也要过来?”
“我是慕名而来。”草间灰说,“自上次的清疮手术,我留意到了小林家。”
镜阿祢僵了下,但仍是强打起笑颜,亦步亦趋地跟在草间灰后面。
临手术时,西瓜悄悄拉了一下林清泉,“我说,就连市川宗家的名流歌舞伎,每次表演也没有你这么大的阵仗。清泉,你出名了。”
“话别说太早。”林清泉戴上了面罩,声音在面罩下面闷闷的,“这场手术,我胜算还不到一成。”
“啊,那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个手术?”
“好长时间没开瓢了。这次开一个练练手,免得手生嘛。”林清泉一边没脸没皮调笑着,一边把双手浸泡在酒里,细细地擦洗,连指甲缝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