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泉退了几步,“它在干嘛?”

老僧久久不语,以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望他一眼,反问道:“大家都知道魔会吃人。那你知道,魔是怎么吃人的么?”

没等林清泉回答,他就兀自说:“魔通过化界来吃人。”

界。

林清泉脑中闪过一道白光,囫囵扫过意识,带出一点残存的记忆。

这个字他在叛空的口中听到过。

老僧执着锡杖,说话时脸上的深沉分毫不减,“你惹怒了它,导致它提前化界。我是一条老命,倒是无所谓生死……”

他指了指仍呆在酒屋里的人。这些人不逃跑就是想留下看热闹,甚至还有人从屋外进来,专门来围观。

“可其他人就惨了。”老僧道。

数不清的鲑鱼籽一边疯狂分裂,一边奔走。从门窗缝中泄出,像爬山虎一样将整间居酒屋包围住了。

厚厚一层鲑鱼籽像三尺积雪,积在酒屋外面,因为不断分裂还在加厚。

在挂满纸灯笼的封闭空间,每个人的脸映成幽幽暗红,像冲洗照片的暗室,气氛一时相当诡谲。

“它化界了。”老僧有一丝紧迫。

“这外面一层鲑鱼籽,就是界?”林清泉问。

“界其实就是魔的本体,化界就是指魔化回本体。魔平时都是人形,只有在攻击或吃人时会化界。但凡掉进界的人,都将成为它的盘中餐。”

林清泉清点了下,困在界里的人差不多有二三十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