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这么些年苦了你了。”
丙翠看了一眼身旁,见阿梨点头她才朝中年人看了过去,“你你真是我父亲?”
“当然了,”似怕她不信,他自腰间掏出那枚玉印儿,“这是当年我回上京时留给你们母女的信物,当时还特意给你们留了一百刀币,这些你母亲可给你说过?”
丙翠低头,她母亲确实是如此说的,但她也想为她母亲鸣个不平,“你当初为何要抛弃我们?这么些年又是为什么没有来找我们?你你可是有了家室?”
她从前向来唯唯诺诺的,跟在阿梨身边已经好了许多,这会儿思来想去,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清楚的,也不是什么父亲她都要认的。
中年人似乎早有准备,他朝丙翠鞠了一躬,吓得丙翠连退了三步。
“孩子,确实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女,但当年之事确实事出有因。”
这人自称姓刘名吉,上京商人,因为之前家里经商出了事情就回上京一趟,可是刚回上京就收到消息说两国混战,而梁婶儿母子已经于战乱中失踪了。
等他把家里事情处理好返回燕国已经几年过去,那里整个村子都成了一片荒地,连个人影都没有了,这种情况很难想象还能活着了,就算活着,车马不便也可能一辈子找不到了。
伤心之余他只能回了上京,这么多年也没有再娶。
刘吉声泪俱下的说完,丙翠也哭成了一团,原来真的是事出有因,并不是诚心要抛弃他们母女的。
“我已经派家仆往溧阳去了,相信过段时日就能将你母亲也接过来,届时咱们一家就可以团聚了,囡囡,家中还有爷奶叔伯,他们听说了这事儿一大早就起来收拾了,就等着你回家呢。”
丙翠听了这话,只觉心头一暖,想起这些年的委屈与白眼,眼泪忍不住又掉了出来,“嗯。”
刘吉见丙翠眼泪直流,也不敢离她太近,只小心地递了块干净的绢帕过去,丙翠见此,“呜哇”一声哭倒在了阿梨身上。
阿梨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着她,丙翠哭够了见屋里这么多人,又有些不好意思。
刘吉见事情差不多了,上前一步朝韩却拘了一礼,“刘某打算带着女儿回家认祖归宗,这些日子多谢九公子照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