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抱歉。”谢恒颜立马闭嘴了,随后见印斟再次陷入沉默, 复又上去问他道,“你生气了?”
“没。”印斟揉了揉谢恒颜的脑袋, 将他一头乌黑的长发弄得乱糟糟的, 而后低声说道,“我就是有点乱。你……让我静静,稍微静静。”
“都这样了,你还静个啥子?”
谢恒颜忍不住道:“咱俩现在是囚犯,十恶不赦的罪人, 等随船到了京城里, 是要让那帮狗官杀头的……哦, 到时你还要面对你的师父。”
一说成道逢, 印斟更头痛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转头逃一辈子,往后再不回到璧御府去。
“所以说,再怎么办?”谢恒颜趴窗台上, 懒洋洋问印斟道, “我不想见成道逢啊, 他不会认我当徒媳的。”
印斟道:“谁让你见他了?”
谢恒颜道:“不然你坐这牢里,一点表示没有,不是做好准备看我死吗?”
印斟不知道说什么,隔了半天,只向他道:“外面守了几圈人,船靠岸之前,出不去的。”
谢恒颜眼睛一亮,道:“那你意思是说,等船靠岸后……”
“别想了,就算船靠了岸,码头上重重守备森严,你俩用不着打逃跑的算盘。”正说话间,容不羁领着康问下到船舱,走道两旁守卫登时让出一条空路,并为他二人点燃烛灯用以照明。
“康问,你去。”容不羁大手一挥,令道,“把话都说明白了,该讲什么讲什么。”